“定远侯的丰功伟绩我韩遂如何敢比,司空大人此言,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韩遂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入朝为官,免得在这里享福,只是西疆不稳,我虽故意回朝,情势不容啊。还请公子答复司空大人,就说我韩遂感激天子恩典,感激司空大人的美意,就让我趁着身材还行,再为国效力几年,等西疆的环境再稳定些,我必然要求天子恩准我回朝养老,到时候还要请司空大人,不,丞相大人多多美言几句啊。”
曹冲明白他的意义,也用心放松了神情,做出一副子侄见到长辈的模样,谦恭的起家应道:“家父安康,头疼病也就客岁犯了一次,比来好多了。多谢将军顾虑。”他的意义也明白,你跟我爸熟是不错,可现在我是天子使臣,你是镇西将军,老子的那根竹竿是能杀人的。
“贤侄有所不知,这金城阔别中原,民生艰巨,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都为了能多活一天而挣扎,韩遂鄙人,竭经心智也仅能保持一些安宁。河西四郡南有南夷,北有鲜卑匈奴,时不时的来打劫一番,贤侄也看到了,这一起上何尝有火食?百姓都哪儿去了?有的死在战乱中,有的逃脱了,没体例啊,不然活不下去。这些都好办,我韩遂再苦也能忍耐,只是那些人在背后诽谤,实在是无耻之极,让西凉诸将寒心,让西凉的十几万将士寒心啊。”韩遂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歉然说道:“让贤侄笑话了。这些年多亏司空大人布施西凉,每年都拨大量的粮食,要不然,这西凉只怕会更惨,还请贤侄归去后代向司空大人致以谢意。”
曹冲瞟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看着韩遂,沉吟道:“那么有人说将军吃空饷的事情是空穴来风了?”
韩遂笑了,天杀的曹孟德命真不错,在宛城死了个孝敬的儿子,可一点不伤筋动骨,这个十三岁的小竖子看起来不比现在阿谁嫡宗子曹丕差,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小就做了天子使臣,千里迢迢的跑到这儿来跟我耍花枪,竟然还精力得很,小身子骨不错,奇特,不是说前几个月还病得要死的么?
“算上那些胡兵约莫有十五万众。”韩遂点头道。
韩遂大怒,他当然晓得这些话就是面前这个小子的老爸说的,只是大师都不能挑了然,还得装着义愤填膺的模样,好象受了天大的委曲。说着说着,老眼中竟然落下泪来。曹冲暗赞一声,这个故乡伙公然是个演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