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沉默了半天,他固然估不出来这一下子要挖掉多少肉,但估计必定不会少于襄阳一年的赋税,这让他实在有些舍不得。他正想着,荀文倩笑道:“从伯放心,既然你都应了,夫君又岂能驳了你的面子。你明天也累了,就好好的歇息吧,等半个月以后博览会开完了,必然让钦差满载而归就是了。”
荀文倩咯咯的笑着,扭着头躲闪着曹冲贪婪的嘴:“夫君,话虽如此说,你还是和耿大人好好说说,不管如何不能让他感觉我们是在乱来陛下,这前面的仗,还要借着陛下的光呢。”
曹冲拉着刘琮苦笑着摇了点头,表示他别活力。刘琮瞪了一眼伏典的后背,忿忿不平的走到一边去了。他在内里的展台间走了一会,方才拿起一株看起来非常奇特的花前站定,却见许靖被一个东张西望的年青人拉着,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一见到他,许靖就大声的叫了起来:“仲玉,仲玉,总算找到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摆脱了阿谁年青人的手:“好了,你想见的人就在这儿,别再拉着我了,让我喘口气,唉呀,你这个竖子,跑这么急干吗,把我这把老骨头都拖散了。”
刘琮有些难堪的笑道:“伏大人正在和荀先生谈浑天仪,我又不喜好听那些之乎者也的,就出来转转了,看看有没有甚么新奇玩艺,买点归去给小儿玩。”
话音未落,荀文倩从房里闪了出来,一边上来扶着荀悦,一边笑着说道:“伯父大人,明天如何到现在才返来啊,说你不累吧,好象有点不孝,说你累吧,你的声音还这么响,你白叟家到底是累呢还是不累呢,我还真有点搞不清楚了。”
曹冲陪着伏典和耿纪观光了半天,对伏典说的那些话他底子听不太懂,也不想听懂,幸亏有个学问高深的荀悦在中间顶着,他才没有丢人。他就感觉奇特,如何看到这些东西伏典除了对阿谁浑天仪赞叹过一番以外,对那些刘琮和韩暨等人操心吃力研讨出来的机器却不当回事,只是随便问两句,然后就和荀悦去会商学问了。倒是侍中耿纪,对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详细的问了利用体例、事情效能、本钱之类题目,因为刘琮不爽跑走了,只剩下韩暨和作坊里几个长相不错、学问还说得畴昔的后生在解释,把他们忙得团团转。
放心你妈个鬼,曹冲暗自骂了一声。当然骂的不是耿纪,而是天子,你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借着这个机遇来要钱了,这哪象个天子啊,直接一守财奴啊,当真是守财奴奶奶教出来的孙子,还是一守财奴。
不过,现在他们只能在内里转转,因为小曹将军正陪着许县天子派来的高朋在观光,闲杂人等必须等高朋走了,他们才气出来一饱眼福,并且为了包管次序,必须持票入场。这些观光票现在是襄阳最热点的货色,暗盘价已经炒到了令人咋舌的境地,并且另有个题目,不是你肯费钱买到票就能出来随便看,仅独一票还不可,有些东西你还需求南郡太守刘巴亲手签发的通行证,大有都在传说,那些东西才是最值钱的玩意,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东西,将来不管是哪家得了,想不发财都不可。
曹冲表情比愁闷的刘琮还差,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陪着这两个钦差看完了校舍里的展览,再也没故意机去陪他们胡扯了,随便找了个来由就退了出来。伏典和耿纪表情好,倒也没有计算,归正曹冲又不跟他们谈学问,他们也感觉没甚么共同说话,有荀悦陪着就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