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子,不思改过,还想弑主吗?”刘琦站在高处,扫视了厅中一眼,晓得敌我已分,心中大定,这才大喝一声:“全数给我拿下。”
刘琦对劲的笑道:“下辈子吧。”他一挥手,意气风发:“杀!”
陈到鄙弃的看了一眼黄恢,嘲笑一声,脚一抬,将长刀的血迹擦尽,咔嚓一声还刀入鞘。
刘琦书读很多,普通书读很多的人提及来话来都很刻薄,刘琦也有这弊端,当他去了心中的胆怯,痛痛快快的将这个骄横放肆的黄恢的丑事摆出来时,他的内心感觉非常的畅快,比喝了荆州最驰名的烈酒还畅快。
“太守大人,你请我们来赴宴,如何这酒菜还没上来啊。”笑得最凶的阿谁大胡子将领大声叫道,一边叫,一边晃闲逛悠的跑到刘琦面前,看模样他中午就喝得很多,黑脸上的透着红,嘴里喷着酒气,直冲到刘琦的面前。刘琦不免皱起了眉头,举起白晳的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暴露一种讨厌的神采。
那将领一愣,又大笑起来,一屁股坐到刘琦面前的席子上:“大守大人,你是读书人,跟我们这些兵戈的粗人不一样,不晓得这酒的妙处。这酒啊,是个好东西,上疆场之前喝点酒,任谁来了也不怕,我江夏众将,就是凭着酒,才护着荆州这么多年。太守大人到我江夏半年,看来还是没风俗这带兵的日子啊。”说着,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刘琦,又冲着上面的众将叫道:“诸位,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黄恢,我如何传闻,吕蒙攻入江夏,砍断绁绳的时候,是你第一个逃窜,才让都督陈就伶仃无援,水军大败啊。”刘琦没有坐在,背着双手站在黄恢面前,低着头不屑的看着黄恢。黄恢一愣,黑里透红的脸立即成了紫色,他噎了一下,呼的一声站起家来大喝道:“这是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有种的站出来,老子我一刀劈了他。”
刘琦听到屏风后陈到的轻咳声,心中更定了,平时不敢说的话也跟着说了出来,他指着黄恢笑道:“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我还听人说,吕蒙部下的骑士冯则就是看到身为保护将领的你跑得比你父亲黄老太守还快,这才一人一骑,跟在前面追了十来里,砍死你十三小我,最后拿走了黄老太守的首级,只要你,跑得最快,竟然一点伤也没有。我说,你是不是当时没喝酒,胆量不敷,还是酒喝多了,腿喝软了?”
这时只闻声黄恢痛骂一声:“刘琦,你敢阴我,不怕我部下的一万雄师将你这太守府踏成高山吗?”
刚才还乱糟糟的大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众将都很惊奇,平时看到谁都笑嘻嘻的刘琦,明天如何变了脾气,还不惹别人,要惹就惹最牛的黄恢。要晓得黄恢但是黄祖的儿子,黄祖战死以后,那些旧将都跟着黄恢,固然他不是江夏太守,可论起权势来,只怕他部下的兵比身为江夏太守的刘琦还要强上一些,这大厅里的众将,起码有三分之一是直接从属于黄恢的。太守大人平时都很给黄恢面子,明天如何……
“大胆,竟敢行刺大守大人。”中间一声高喝,一道刀光惊天而起,一篷血雾喷洒开来,半截手臂握着长刀飞起老高,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手指抽搐了几下,松开了长刀。黄恢惨叫一声,捂着半堆右臂连退几步,喷涌而出的鲜血顷刻间就将厅前洒得倒处都是,黄恢也成了一个血人,连带着上前扶着他的几个亲信都浑身是血。
黄恢是疼得直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晓得抱着那断臂乱叫,中间的亲信们却勃然大怒,哗啦一阵乱想,十几个将领拔出刀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骂个不断。别的人将领惊诧失容,不晓得很浅显的一个宴会如何俄然会变成这个模样。刘琦的亲信天然稀有,一个个不经意的占有了无益位置,只等刘琦一声令下,就拔刀砍人。而那些中立的,有不知所措的,也有明白一点的,立即躲到了旁,警戒的看着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