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脸一红,想到父亲现在被人困在府中,身患沉痾,而本身想进府看望一下都做不到,实在是惭愧不已,被诸葛亮这么一说,更感觉本身无能,又是难过,又是懊悔,眼中的泪水更加的收不住了。
刘琦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身子委顿,软坐在那边一声不吭,只是哀声感喟。刘备见了,也皱起了眉头,捻着颌下的短须说道:“要说这些事,都是使君的家事,我刘备固然和使君情如兄弟,这家事也不好插手,只是备想起袁本初当初雄兵百万,占有河北四州,帐下战将如云,谋士如雨,傲视天下,谁与争锋?何如嫡庶倒置,分四州于诸子,自残手足,最后身故名灭,白白便宜了阿谁曹阿瞒,兄弟相残,使袁家四世三公不得血食,何比及哀思。一想到使君要步袁本初后尘,备不堪哀思啊。”
刘备赶紧说道:“有甚么事你固然说来,只要我刘备能做到的,无不该允。”
诸葛亮和徐庶互视了一眼,不由得都有些欣喜,刚才他们还在议着这事,想不到事情立即就摆到了面前。只是刚才他们也想到了,现在刘琦如果要争位,只怕难度不小,一来刘琦还没有完整把握部下的将领,二来刘琦远在江夏,一旦刘表俄然归天,就算是刘表要把荆州传给刘琦,只怕刘琦也没有机遇接办。
刘琦见他们神采不对,更加的难堪,从速说道:“你们放心,我这就归去,抓紧时候拢络民气,许他们以繁华,我想他们会站在我一边的。”
第十五节 夺位
“唉――”刘琦越想越心烦,未开口就先叹了一口气,他对着刘备等人拱了拱手,还没说话,眼中先流下泪来。“叔父大人,孔明先生、元直先生,琦无用,本不想与二弟争这甚么位置。我们兄弟情好,如果仅仅是仲玉做了这荆州之主,想来也不会难堪于我。只是仲玉忠诚,只怕会被人勾引,白费了父亲这十几年的心血。琦也不敢争位,只求叔父大人与二位先生互助,能助我保住这荆州,保住我父亲的心血。”
刘琦在襄阳城外被刘备一席话说得心动,可真正跑到樊城时,又有些踌躇,他不晓得父婚究竟会如何安排后事,只是现在父亲还没死,本身却想着兄弟相残,不免有些踌躇,这才进了樊城以后,一向只是感喟,并不言语,只想听诸葛亮和徐庶帮他出个主张,能保住他的性命就行。现在被刘备这么一说,一想到荆州在蔡氏等人手中不晓得会变成甚么模样,本身阿谁二弟刘琮明显不是他们的敌手,这荆州用不了多少只怕要变了仆人,本身的父亲十几年的心血化为泡影,这才感到本身只想保住性命的设法是如此的没出息。
刘琦面色一红,有些期呐呐艾。他到江夏才半年,固然他是刘表的宗子,是正牌的交班人,但是黄祖留下的那些粗坯底子不把他放在眼里,暗里里叫他小白脸,另有人号令着要带人去投江东,说是甘宁甘兴霸现在在江东混得很不错,现在部下有两千多人,屯在当口,必然很欢迎他们这些老朋友。别的另有些人是蔡瑁掺的沙子,更不听他的了。
刘琦苦笑一声:“蔡氏兄妹向来喜好二弟,天然不会同意父亲传位于我,叔父大人不必惭愧,换了我本身,只怕也只得这么说。”
诸葛亮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持续说道:“伯玉,我也晓得你为人孝敬仁厚,不忍与仲玉生分,只是现在情势由不得你,你需狠下心肠才是。”
刘琦见他们应了,赶紧称谢,刘备扶紧他说道:“自家叔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甚么谢字,岂不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