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也哈哈大笑,抬手对曹冲施了一礼道:“公子莫怪,统只是想一试公子履行法度的决计,并无他意,没想到果断如此,统实在佩服之极。统鄙人,愿为公子奔走。”
“公子请讲。”
庞统呵呵的笑起来:“公子这是万全之策,天然要比统想得殷勤。满奋威(满宠)不离当阳,想来周公瑾也不敢分兵夷陵,公子此计,虚真假实,的确是妙。”
庞统叹了口气说道:“征南将军勇猛,周公瑾兵临城下的那天,他就上演了一出马踏连营的好戏,可惜,勇则勇矣,谋却略差一点。目前和周公瑾在江陵城下对峙,仗着刘仲玉改制的轰隆车和守城弩,临时还能旗鼓相称,不落下风,只是他地目光只在江陵,不及其他啊。一旦周公瑾腾脱手来,抢占夷陵,只怕江陵城危矣。”
庞统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外人,这才轻笑了一声说道:“这要看公子如何想。公子如果只想在荆州打些败仗,捞些功绩好加官进爵,然后就回邺城的话,那现在便可整兵南下,驻守当阳,只等着周瑜分兵时打掉他的支军,帮忙曹征南守住江陵,则届时曹征南必定为公子表功。”
庞统摇了点头道:“那我还是不能要,我骑了这马,只怕公子跟不上我,一小我一骑绝尘,而无良伴。又有甚么意义?”一向在中间看着的蒋干俄然大笑起来,上前拉住庞统的手将他拽回座中,强摁在席上,大笑着说道:“庞士元,你不搞些花样出来,就显不出你名流地风采吗?明天佯狂不睬我,连名字都不奉告我,明天又在公子面前玩这欲擒故纵之计。好玩么?”
庞统俄然笑了,他回过甚来打量了一下曹冲:“公子身边另有如许的马吗?”
曹冲沉默不语,他早推测曹仁不能胜任守江陵的重担,只是没想到曹仁恃勇斗狠到如此境地。他叹惋着摇了点头,对庞统说道:“那以士元之见,襄阳该当如何?”
本来曹操率雄师分开江陵不久,周瑜就带着两万水军和刘备声援的五千人马赶到了江陵。凌统部最早达到城下安营,曹仁为夺敌军锐气,招募了三百懦夫,交给部曲将牛金出城接战。牛金勇猛,三百懦夫又都是悍勇之人,一冲之下,确切搅乱了凌统地大营,但可惜人太少,等凌统反应过来以后,批示着五千雄师将牛金围在了中间。眼看着牛金部要全军毁灭,曹仁带着几十个亲卫要出城。长史陈矫,功曹庞统都表示反对,以为曹仁以征南将军之尊,不当为几百人赴险。曹仁那里肯听,带着人出了城,合法大师觉得他只是在护城河边壮壮阵容的时候,他却跃马杀进凌统军中,吓得陈矫等人面无人色。就连凌统部都被他给吓住了,被他一阵猛冲,竟然古迹般的救出了牛金等人。
“那五年以后呢?”庞统也收了脸上地笑容,手指拨弄着桌上的茶杯,斜着眼睛看着曹冲。
庞统叹了一口气,直起家子掸了掸衣服说道:“统也傲慢无知,本想投身公子门下,换得三百亩田觉得生存,没想到公子竟然看不上我,甚么久仰之类也只是口头说说,忸捏忸捏,统还是还了这马,另谋前程吧。”说着,起家揖了一揖,便要出门。
“江夏要取,但夷陵也不能不顾。”曹冲深思了半晌说道:“冲有一策,想请士元斧正。”
“本来如此。”庞统笑着说道:“那我还是尽快将这个动静奉告我家主为好,免得落了后,抢不到良田。”几句话说得大师轰笑不已。曹冲笑了一会说道:“士元刚从江陵返来,江陵的战事如何,还望士元和我们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