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为我军右翼,江夏我为军右翼,皆不成偏废。”曹冲清咳了一声,用手指蘸着茶水在几上画了一个草图:“我筹算以乐进部由经宜城向进步犯临沮,从火线援助夷陵,满宠部共同文聘部,顺夏水南下,阻断关羽向北援助刘琦地线路,而我则汇合汝南李文达(李通),先取了刘琦,再南下全取江夏。士元先生觉得如何?”
曹冲一下子愣住了,立即收起了对卧龙凤雏的腹诽之心。他不晓得如何去答复庞统的话。这庞统太奸刁了,刚才就想出那么一个点子来试他,现在又抛出这么一个困难来试他。不错,他要想借此战在荆州站稳脚根的话,天然是等曹仁惨败以后再脱手是最好,届时曹仁没有才气再和他争锋,只能灰溜溜的分开,而本身却有力挽狂澜之功,在荆州能够独挡一面。但本身如果明知曹仁必败,却不去救他,只顾本身地私心而先去取江夏,别地人顾然不知,但庞统会如何看本身,会不会以为本身是一个权力欲太旺,乃至于不顾别人死活的境地?
这一行动吓住了凌统,也吓坏了陈矫和庞统。不过陈矫因为曹仁成果是获了胜,没有再说甚么,庞统却直指曹仁是匹夫之勇,万一有失,这江陵城将如何措置?曹仁正为本身的英勇对劲,那里听得下他地定见,一时便有些不快。厥后相守经月,庞统又多次建议他分兵守夷陵,说得曹仁恼了,就找了个借口,说庞统保举的人才名不符实,不能胜作任功曹的职务,将他撵出了江陵。
庞统叹了口气说道:“征南将军勇猛,周公瑾兵临城下的那天,他就上演了一出马踏连营的好戏,可惜,勇则勇矣,谋却略差一点。目前和周公瑾在江陵城下对峙,仗着刘仲玉改制的轰隆车和守城弩,临时还能旗鼓相称,不落下风,只是他地目光只在江陵,不及其他啊。一旦周公瑾腾脱手来,抢占夷陵,只怕江陵城危矣。”
曹冲哼了一声,正要叮咛人将阿谁狂生拉开,却被身后的蔡玑扯了一下衣袖。他扭过甚。只见蔡玑凑到他耳边说道:“公子莫急,我看那马车好象是庞家的,莫非是庞山民么?”
“公子,那人长得……实在是怪。”那虎士笑道:“不过他牵地马,恰是公子那匹乌丸马。”
“如果公子想立个大大的功绩,以此能够虎踞荆襄,立下不世地功劳,那么公子此时,却应抢先取江夏全郡。至于江陵,则比及曹征南一败不成清算的时候,公子再脱手相救不迟。”他盯着曹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说道。
第十一节 凤雏
“五年以后须看荆州人丁规复程度,如果届时田亩另有宽松,先生可再种五年,如果田亩不太够,我还是要收回地。”曹冲也笑了:“我想先生即使没有这三百亩,也不至于困顿,而一个农夫,如果没有糊口的地步,只怕不是要沦为奴婢,就是要上山为贼了。这点苦处,想来凤雏先生还是能够了解的。”
曹冲撩起车帘,向远处看了看。只见一个浑身是泥的文士模样的人昂着头站在路中间,挡在先导的虎士马前,一步不让。那模样不象是一人,倒象是带着千军万马地将军。
“公子不知鄙人是谁,就将这么好地一匹名驹赔我驾车的驽马,不感觉亏吗?”那人笑着撇了蒋干一眼。曹冲笑道:“是我的部下出错在先,既然要赔,天然要赔得先生对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