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曹丕笑着说道:“既然仲达故意,你现在又辞了仓舒那边的差事,就到我这小小的镇东将军府中做个长史,如何?”
司马懿赶紧摇摇手道:“将军不必吃惊,何叔龙带着毒药,可不是想对丞相大人有所倒霉,而是恐怕一时错误而受辱罢了。何叔龙乃陈郡名流,其曾祖曾为安帝时车骑将军,其人与母兄居,以孝友著称,袁术尝胁令其说降太祖,为其所拒,名闻于淮南,他在丞相府仍然不能自存,其别人可想而知了。”
曹丕哼了一声,等我当了政,还需求拉他们来撑门面吗,关头的是现在,而不是今后。他挥了挥手,对司马懿表示不消再绕圈子了,直接说点有效的。
司马懿笑了笑,连连点头:“将军宽宏待人,天然不会如此,我说这个,只是说之前的环境对那些世族的吸引力不大。他们本不是治乱之才,又有这些酷刑峻法如拦路虎普通,他们不肯入府做事,也在道理当中。比及将军用事,以礼待人,他们消弭了疑虑,天然不会再有担忧了。”
曹丕苦笑了一声,有些无法,有些愤恚的说道:“仲达,实话和你说,不是我不想招揽他们,是他们一个个狷介名世,不肯与我这等俗人订交。我让叔业(鲍勋)去见他们,他们一个个都承诺得好好的,说是要大力互助,但是就是没有任何实际施动,你看我的镇东将军府现在有几个名流?比起仓舒那人才济济的车骑将军府可差远了。”曹丕越说越感觉沮丧,再也不能温馨的坐在席子上,他站起家来,烦躁的走来走去。
“将军,不远。”司马懿笑了笑:“将军要立此法,当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是只要将军向丞相府请立此法,士大夫必定能晓得将军的重德之心,他们也就能晓得将军的情意了,天然不会再推三阻四。懿鄙人,愿与叔业共行此事,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司马懿做了镇东将军府的长史,很快就行动起来,他一方面替曹丕写了奏表报到丞相府和朝庭,请立九品选人之法,广招贤才,一面以曹丕代言人的身份,和鲍勋一起访问了几个大族。他的身份和鲍勋又不不异,鲍家不过是处所豪强,固然鲍勋的祖父鲍丹也曾以儒雅显而官起码府侍中,但是鲍家的儒学背景并不深厚,并且鲍信最大的官不过是个济北相,而他司马家就不一样了,从高祖父司马钧任征西将军开端,司马家就世为两千石,他的父亲司马防曾官至京兆尹,家学深厚,与浩繁世家大族的干系都很好。有他出面,再加上他鼓吹的阿谁九品之法,那些世家大族一下子就明白了此中的好处,利落的承诺了镇东将军府的征辟,一时之间,镇东将军府名流云集。
“将军,我来之前,听长文说过,他说初平以来,天下板荡,民不聊生,背井离乡者甚众,古之乡评荐人之法,现在已经难以推行,以是人才无由得进,才让刁滑之人充塞官途。现在要想大治,需得一好体例,遴选官方重德之报酬官,逐步淘汰那些操行不端之徒,使高德之人皆为重臣,如此法一立,则天下何愁不安,将军何愁无人?”
曹丕有些不悦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司马懿所说的话里,前面的都是废话,他曹丕读过经传,精通政务却谈不上。但司马懿说这些,必定不是为了拍他一个空洞的马屁,而是引出的前面的话,并且前面的话,想必是他不太精通的,以是司马懿才要预先把他的面子顾好。他悄悄的看着司马懿,淡淡的笑了一声说道:“仲达,你我倾慕订交,有些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