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吃甚么好吃的呀?”那一声相公,足以让大猎户美上三天,便笑嘻嘻的往娘子身边凑。
糙碾子收起脸上嬉皮笑容的神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见她满脸慎重,仿佛另有几分哀痛,就不敢乱发言了。
“呸!刚才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别得寸进尺。”阿音也毫不客气地啐他一口。
大猎户愣住脚步,转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敢。”
明青枝不肯,见他们小两口忙活了一天刚返来,想来也累了,就不打搅了,带着闺女和他们硬塞给的糕点,高欢畅兴的回家去。
“碾子哥,你又在担水呀。”明磊从岔道口走了过来。
阿音率先拿起一杯,文雅的抿了一口,又放回桌上:“喝吧,不烫,我煮开后在内里兑了凉白开。”
糙碾子一边搬东西卸车,一边跟姐姐说不消在乎钱,能挣。
送走了客人,糙碾子才追着阿音逗:“娘子,再叫一声相公听听?”
“哈哈哈……”猎户朗声大笑。
“哼!”阿音不平气的撅起小嘴,回瞪了他一眼。
阿音毫不客气地推他一把:“笑甚么笑?快去担水,水缸里没水了。”
这回大猎户不敢乱发言了,像个听话的孩子,垂手侍立,瞧着林婉音把那一堆配料和配菜,各舀一勺放进本身碗里,她的半碗面就放满了。
大猎户挑满水缸的时候,家里的炊烟也停了,阿音做好了晚餐,开端在银杏树下的桌子上摆饭。
糙碾子厚着脸皮,把话说得理直气壮:“俺家娘子那么柔滑,俺能让她担水吗?白日把她累垮了,早晨哪另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