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来回回走了几趟,每次挑满水往回走的时候,瞧见自家屋顶上的炊烟,内心就特别满足。管他甚么军功不军功,将军不将军的,只要阿音在身边,就算在这小村里过一辈子,他也心对劲足。
糙碾子赶快放下水杯,留姐姐用饭,让她早晨尝尝阿音的技术,再赶车送她归去。
大猎户好不轻易盛满一碗面,乖乖的噤了声,却发明盛好面的阿音并没有吃,而是端着碗走到院子中心,面朝南边深深地鞠了一躬。
“嘿嘿,娘子真好,你也喝。”糙碾子举起水杯,往她嘴边送。
“花还能当茶喝呀?”二丫诧异的看着茶盅里带花瓣的标致茶水,不太敢碰。
“今晚吃甚么好吃的呀?”那一声相公,足以让大猎户美上三天,便笑嘻嘻的往娘子身边凑。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百般的调料和配菜,连盘子带碗,一共有十几个,有的盛了满满一盘,有的两种拼成一盘。用水焯熟的豆角、青菜、黄豆,糙碾子见过。另有其他几样黑乎乎的调料,不知是甚么东西,他之前吃面条也没吃过。
大猎户挑满水缸的时候,家里的炊烟也停了,阿音做好了晚餐,开端在银杏树下的桌子上摆饭。
糙碾子收起脸上嬉皮笑容的神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见她满脸慎重,仿佛另有几分哀痛,就不敢乱发言了。
送走了客人,糙碾子才追着阿音逗:“娘子,再叫一声相公听听?”
“好,好。”明青枝连声应着,把双手在衣衿上擦了擦,接过一包糕点,谨慎的捏起一块,尝了一口:“真好吃,真甜,这得花很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