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般的脆喝声中,席上四个一样男装的女人纵身扑出,粉拳绣腿一出,那李继恩身边的几个下人当场仆地。接着李继恩就被四个女人围住,蓬蓬啪啪一阵闷响,还模糊听到了骨裂之声。包含沈复仰在内,四周世人看得瞠目结舌。
叮的一声,她再抛过来一文钱“再朝那台上的女人叩首赔罪,让人家点头才行,不然香玉姐也要为她讨还公道。”
再想到李香玉与皇室的友情,世人目光立时就直了,莫非这就是那位俗称小魔女,多年都嫁不出去的至公主?内心这么想,眼里越看越像,真别说,活脱脱就是年青时的严贵妃嘛!
见他乖乖捡起那两枚白铜钱。还一脸烂笑,仿佛受了天大的恩德,李香玉再道:“这事可没完!刚才你非礼女子,滋扰人身,还得查你是不是不法出境。你就等着律司的公告吧!”
白净脸颊刹时充满气愤的红晕,李香玉咬着银牙,弯月眉抖直了。恨声道:“念着你是沈复仰的客人,还给你留一丝情面,你要自找罪受,就别怪我不客气!”
“贵妃那红雷女侠的名头有传人了!”
他摸索着唤了一声,四周有脑筋灵醒的人也变了色,大蜜斯?沈复仰又不是谁的家仆,能让他自居仆人身份的,这一国还能有谁?
李继恩如蒙大赦,正朝外爬,李香玉却不放过他:“地上的钱捡起来,这是买你响头的!”
沈复仰正满腹苦水,下人吃紧找到他说了个大抵,他也看到了李香玉,先不说这位状元娘他获咎不起,本日之事铁定会登上报纸,到时面对言论汹汹讨伐,他还不知该如何结束呢。早知这李继恩如此不堪,就不该带他来大观园。
就见他蓬蓬如鸡啄米普通叩首,嘴里喊着:“主子狗眼不识泰山,主子这就叩首!”
顺着李继恩这话,他转视李香玉身边那女人,顿时就觉一对钢针扎入摆布太阳穴,头盖骨仿佛都崩裂了。
李克曦柳眉倒竖,几近快吼怒了:“姑奶奶我可没你这个鞑子干侄儿,再给我打!”
中间看得清楚,听得明白的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嗡嗡之声“状元娘”的低呼此起彼伏。
“哦呵呵……李莲英……”
两枚小小的白铜钱躺在透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一点也不起眼,可在那李继恩眼里,却如刀子普通径直割着他的脸皮。
没等李香玉回应,又一人自她身边站起,还是是男装,比李香玉高出半头,柳眉凤目,英姿飒爽,跟李香玉竟是梅兰相绽。各有摄人风情。
李克曦乖顺地退下了,走时还朝李香玉递过来怜悯的眼色,仿佛她们二人的暗害已被父亲看破。
李香玉再白一眼:“你啊,别诬告我是那种肆意操弄国法的恶德讼师!”
“哟噢……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小嘴挺有味的,嗯?状元娘?哈哈……我李继恩真是有福了,状元娘的面子我必然给,再加一百两,由状元娘陪着我共度**如何!?”
那李继恩该是在北面从小泡在蜜罐里,压根不知天高地厚。犹自腆着脸道:“状元小娘子要怎的不客气啊?国法?这世道不就是金银最大么?天大地大,金银最大,这不是你们南人挂在嘴边的话么?这就是你们的国法吧,我守的就是这法啊,三百两金子不敷。五百两!”
这边李肆既是头痛,又是好笑。之前他之以是从速缩手,并非是为李香玉。小香玉当了他三年肆草堂文办,自不会对她有所顾忌。要命的就是李香玉身边这女人,恰是他大女儿李克曦。这公主跟李香玉是铁杆闺蜜,闲了就会去金陵,跟在金陵女子学院任教的李香玉厮混,也不知这两丫头如何故意跑来大观园玩乐,可李肆却不美意义跟女儿劈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