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进摆布屋子”
本来管源忠是想连南城都守住,可不但他部下可托的兵太少,李肆的内应又太短长。承平门丢了不说,北城西南的归德门也没节制住,只好缩回到旗人区。
见部下正要朝前冲,蔡飞喝止住了。
瞧着漫天飞的人影和碎砖木片,蔡飞跟动部下们嘿嘿笑了,总司……不,天王公然是妙算,神枪手和掷弹兵压抑,十二斤炮抵近轰击,街垒能拦得住?
“火炮”
管源忠赖着不走,李肆感受有些毒手。算上新兵,他部下也才七八千人,投身巷战,跟战役意志还旺的旗兵对战,就算能胜,丧失也会很大。广州城里另有很多固执的满清官员在构造人手负隅顽抗,西边的杨琳和东边的张文焕必定还要来援,最迟三日内就要到。到时候还没处理掉旗人,他就要三面受敌,这就该是管源忠困守一隅的依凭。
旗人区全都是通衢大道,有木栅跟内里的大街相隔,现在不但木栅拦街,还堆了拒马砖瓦乃至卸掉轮子的马车车厢,修建成很原始的街垒。
料想中的如潮人群没有到来,反而只要几个咚咚的沉重脚步声靠近,透过街垒裂缝看出去,旗兵们只觉一头雾水。就见三个端着藤牌的孤傲人影走来,一向到他们不到二十步外的处所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