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崖、张汉晋、方堂恒、罗堂远等人看向李肆,却见他正盯着夏季陡峭的江水入迷。
算着另有两三天,高其位下了号令,打之前,先用用缓兵计,散散那李肆的决计也好。
“但愿赶得及吧……”
他歪嘴笑着,就算枪炮锋利,可在这些优势下,也难挡他五六倍兵力的打击。想必那李肆,是把他当作王文雄那样的莽汉了吧。当年他高其位在湖南跟吴三桂恶战无数场,枪炮早就见地惯了,以后更是兼任火器营练习校尉,对火器再熟谙不过。
按察使不甘心肠顶着,他跟年羹尧可不一样,万一要算后账,他得先抹清,以是必须逼年羹尧把态度表果断。
该是他的亲兵直接脱手,不过半晌间,又一声凄厉惨呼响起,照壁外的官员们几近都瘫软在了地上,这年羹尧,连四品知府就能劈面杀了
是 由】.
“总司,白城来信”
“这一战的局势能不能节制住?会不会打成全面之战?”
十月十三,后续人马刚到,高其位就下达了号令。
这一战,李肆只出动了大半中营,外加北营两翼,还不敷四千人。加上以守为攻的计谋,料想是要面对十倍之敌。
“这个……罪名……”
张汉晋捏着下巴,有些忧愁。
“夫君为天下,为百姓而战,妾身等有力互助,仅以家宁人安为报,盼夫君勿为妾身等为念。”
“李肆绝对没有一万兵,看他现在这营帐,最多不过四五千人,等江西督标和年羹尧的提标到了就脱手”
“苗兵也归你统带,此番出兵韶州,好好用上”
“主攻芙蓉山,佯攻黄岗山,务求一气荡平”
李肆的答复很直接,那射箭的兵丁,在百步外被一阵排枪打得人马齐毙,气得高其位咬牙切齿,这家伙比端庄的反贼还要放肆……
“那陈元龙,该死”
一个结实的年青军官踏步而入,朝年羹尧利索地打千施礼,头也不抬,就等接令。
年羹尧径直问道你说你知李肆内幕,还募了红苗?”
炮翼的翼长罗堂远拍着胸脯,信心满满。
这是三个老婆的信,就劝他用心兵戈,注释该是安九秀写的,信末则是她们三人各自的署名,三种分歧的香气混在一起,让李肆的心也模糊迷离,滞重的胸腔也松缓了很多。
瞧着十多门大将军炮从清虎帐寨里拉了出来,在四五里外一口气摆开,上万清兵分作三路而来,芙蓉山的山腰处,李肆只觉非常豁然,心中还残留着的一丝压力烟消云散。
“给那李肆射去箭书,每天一封,不得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