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六七百码，目睹对方还没调头对冲的迹象，科罗尔船长对精华水兵的鄙夷之心也升到了最高处。
三面被挡住，荷兰舰队没了矫捷的余地，再被精华水兵锋利的火炮击退，不敢靠得太近。舰队这八艘战船，不得不学着精华水兵战船，拉成一条长线对轰。
船体褴褛不堪，火炮毁了一半，前桅还被打断，帆缆手逃亡地把持着船帆，想靠剩下两桅的船帆兜住更多风，好让船能再跑得快点，可飞马号再难飞起来。科罗尔眼瞳失焦，嘴里喃喃自语着。
目睹跟荷兰舰队的战线已经拉开，对方另有了跑路的心机，萧胜可不肯放弃，刚下了号令，却见南面远处那群大青头动了，乌乌央央地涌向船速已经慢了大半的荷兰舰队。
“这不是我们想要的海战，这的确就跟……”
金鲨号上，萧胜的号令旗也升上主桅，然后金鲨号也转舵向东，带着银鲨号和四艘海鳌级，六艘海鲤级，如蛇普通绕了个圈，再转西而上，船队垂垂伸展成一条线。
金鲨号上的萧胜一颗心完整放了下来，战局已经明朗，之前的安插根基见效。
被这一通炮打得发懵，飞马号的船长下认识地转舵，科罗尔船长气得跳脚，从速命令再转。到这时候，就得直插对方两船之间的空地，要转舵遁藏的话，那就是跟对刚正面炮击，而比谁炮狠炮准，较着比不过。
海面炮声隆隆，其间异化着炮弹砸上船体的沉闷破响，木屑与人体齐飞，南北两侧的新式战船都降了帆，这是一场没有他们容身之地的战役，都只能远远张望。
来人就给人钱，带船来给船钱，烧着了一艘荷兰战船就是一万两，有多少火船搭上，就分给多少人。如此高的赏格，广东海员纷繁而来，乃至连福建本地人也跑来很多。
“我们也是赶鸭子上架了，升旗死战”
两边拉成两条战线对轰，荷兰人就较着处在了下风。半个小时后，荷兰战船上的炮火根基都沉寂下来，不是他们被打瘫了，而是他们的青铜炮经不住持续高射速轰击，必必要停炮冷却。这时候精华水兵的炮打得更响，飞马号上，已经升起了撤退的令旗。
“好，不，总算是把我们的上风阐扬出来了。”
可这么一对轰，两边在火炮能力、射速和精确度上的差异一下就透露无遗，精华水兵持续保持着一分钟两发的射度，荷兰战船上，炮手憋足了劲，最多达到一分钟一发。而在火炮能力上，精华水兵那种最小号的战船，只载了八门火炮，却还是能对荷兰战船形成伤害。荷兰人当然不，萧胜在战前就告急将这几艘海鲤号的火炮换成了十二斤炮。荷兰舰队却只要飞马号上有能勉强追平海鲨级火力的大炮，其他战船的火炮也就勉强能跟精华水兵十二斤炮比拟。
萧胜反复着战前就下过的严令，这也是之前船队几次演练过的队形。
临阵打酱油的算盘落空，科罗尔司令赶鸭子上架，作出了明智挑选。八十多年前，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在料罗湾海战惨败，这段战史，荷兰东印度公司对旗下每一名船长都作过详细先容，还下过峻厉训令：别跟中国人的大群戎克船胶葛，搞不好对方不是来跟你拼枪炮的，而只是为了放火。
科罗尔感受刚才的遭受有如梦幻，先不说那火炮的能力和精度，就说这一分钟两发的射速，即便是在欧洲海战，也从未见过。
“就像是在陆地上，两军面劈面用火枪轰击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