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样的汉人,能激得博格达汗都要亲征?”
是 由】.
“嘿……还真是给他们作嫁衣了?”
“那就随他们去打吧,我们持续埋头垦田”
朱一贵是凤山首义,坐稳了义兵盟主之位,其人也很有严肃,竟然能束缚着数万义兵不烧杀劫夺,还真有一番成事气象。由此也得了陈刘等巨绅世家的支撑,另有清兵军将投效。他的话,杜君英此时不得不听,只好灭了向北面郑永投效的心机。
郑永一头雾水,可要李肆听到这两个名字,却会感慨,汗青虽被他扭曲,该露面的豪杰却还是会跳出来,乃至还比宿世汗青早了五年。
枪声不竭,金铁交鸣,沱沱河边正马嘶人呼,灰尘冲天。两支马队杀成一团,河水已被染红,人马四周倒仆,该是鏖战已久。
大策凌随口说着,中原已经够远了,那李肆的国度还在中原的最南端,那就是另一个天下。
灰尘分开,一拨人马冲近,为首的年青人手臂一扬,一个隔着四五十步就飞了,在地上弹了几弹,咕噜噜滚到那中年男人马前。
“朱贤弟,北面是精华雄师,我们是不是该奉精华为主,递表投效,请那郑大人居中号令我们义兵各部?”
“超出唐古拉山口,把藏地握在手中”
“清国的皇子来这里转了一圈,把我们逼走,这家伙就感觉我们成了能够随便欺负的羔羊,这就是轻视我策凌敦多布的了局呸”
那年青人拨着马头,犹在腾踊不止,他如此大声呼喊着,也引得身后一群部下举刀高呼。
那是颗人头,脖颈处的断口还拉着琐细皮肉,翻滚间显出一双呲眶瞋目。
可眼下他却成了台湾之乱的副角,毕竟台湾南面才是一府重地。正朝南面推动时,凤山民人自发举旗,没几天就聚众数万,夺汛占市,囊括州县,压得台湾总兵姚堂退守台湾府城,只剩喘气的余裕。
那中年男人哈哈笑了,他身边的侍从也都笑了,因为这中年男人也叫策凌敦多布。
郑永早得了萧胜的安插,目标并不是占下全部台湾,而是管束施世骠。可见着这股义兵竟是想浑水摸鱼,自成一势,也是好气又好笑。
义兵信使进见郑永,带来大堆礼品,说不敢劳动王师出征,台湾府城就交给他们义兵自理,态度很恭敬地请精华军“止步”,听得郑永嘲笑不止。
“博格达汗治下的汉人反叛了我刚收到动静,博格达汗都朝南边赶去,要跟那些汉人对决,这恰是我们的机遇”
跟朱一贵之间的干系算还是其次,可跟精华该相处,杜君英也转过这个弯了。打下台湾府城,建的国。老了,享不了多久的富,可让当个国主,这繁华该是能希冀的。
跟杜君英的策画比起来,朱一贵的策画就更深切了,打着复朱明的灯号,在台湾自成一国,再不济也能成当年台湾郑家的奇迹,何必投到精华一国去当门下喽啰?你李肆能建国,我朱一贵不能建国?
“朱一贵,杜君英,这两个名字从未传闻啊,是从那里跳出来的?”
大策凌沉声命令,听到“宝音”这个名字,小策凌心中热流顿时再高涌一层。大汗跟拉藏汗结了亲,但之前嫁的公主却在半途病死了。为了准噶尔的将来,大汗忍痛再送出了他最保重的小女儿宝音公主。而策凌敦多布这支人马进青海,大要上的借口就是护送宝音公主入藏地。
“败了罗布藏丹济布,我们往藏地的路就通了,去冬布勒,在那边等待宝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