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没有变,还是这般急公好义……”
吴崖安威等人急得眼中都冒起泪花,却不敢劈面顶撞严三娘。这徒弟威势太重,已经在内心刻下难以消逝的陈迹。下认识地瞅瞅摆布,才气拦住严三娘的人都不在场,萧胜是去了已经攻陷来的城东船埠处安插水兵事件,房与信一早接到广州文报,正在火线措置公文。
大旗近到道口几十步外,旗下大将挥着马鞭,赶开拦在身前的诸人,大声呼道劈面可有满人?”
严三娘穿戴的可不是早前在黄埔讲武书院表态时那套仪仗甲胄,而掷弹兵的突击甲改革而成,供军将公用的简甲。胸甲带脊,裙叶护腰,摆布肩是简纹狻猊首,头盔还是兵士那种斜檐圆顶盔,盔顶却插着素净孔雀长羽。马是白马,银甲生辉,甲下红衣,外罩大红披风,模糊还能见得盔下是一幅摄民气魄的绝丽容颜,看得清兵民勇眼眸迷离,直觉得神女下凡。
手臂方才挥起,部下却吃紧来报,梁博俦带着几个伴当冲了出来,一身血迹斑斑,神采也惶急非常。
严三娘沉声怒斥着,心中却另有话没说完,在公,数千妇孺拘押一处,不知会遭多么磨难,在私,欠梁博俦的,眼下恰是还债的时候,公私两顾,她毫不肯畏缩。
梁博俦泪眼婆娑,说着说着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此时他已经完整将严三娘当作一军统帅来看了,而但愿就在这位统帅身上。
目睹严三娘甲胄敞亮,飒爽威武,梁博俦心中另有一番感慨,重生起浓浓的自惭形秽之感,能配得严三娘这般奇女子,不知该是何般的豪杰人物。
世人听得又惊又喜,情势公然要靠逼压才有窜改,现在城中民气离乱,看来已是没了战意。
“备马我去劝降”
见着这些人怯懦之心就在脸上飘着,严三娘不屑地点头我不是神女娘娘,我也本是普浅显通小女子一个。可我晓得,世有不平,朝廷不平,官府不平,就得拔刀去平你等堂堂七尺男儿,胆气就连小女子都不如么?”
正月二十五,云霄光复,云霄厅同知和漳州镇中军参将被部下杀死,数千妇孺从同知署衙里挽救出来,当时她们所处之地,已尽是柴薪,就差泼油燃烧。
“你们都是汉人,你们都受朝廷和官府的逼迫,我精华天兵,是为讨鞑子朝廷,驱鞑子官府而来可你们反对我天兵不说,连周护自家妇孺的勇气都没有?现在还不知她们正受着罪你们就一点没有想过?”
严三娘横眉瞋目,她也去过新会,对那种人天然鄙夷。但云霄不是新会,这里的人更多是受勒迫,对这类人,她更是恨其不争。
“神女娘娘,我们怕的就是朝廷今后算账,天兵神勇,可毕竟不是本地人,本日能得云霄,明日也能弃了云霄。”
“那也得顶盔着甲吧”
她沉声叱责道云霄是你们的,你们若不弃,我汉家天兵又能弃?可现在你们被那鞑子贼匪压着,都无一丝争不平之心,你们已经是弃了云霄就如弃了你们的妇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