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军务,也合晋卿你的运营,罢休衡州,逞强李贼,也能免他迫于衡州雄师之压,心机还是放在湖南上。”
李光地当然不敢跟康熙争辩,只得幽幽深叹。
李光地求康熙这“内紧”之策要满汉划一,康熙却说要得划一,汉人就不能有牢骚,这底子就谈不拢。
“微臣直言,衡州事小,满汉事大,景况至此,皇上雷霆……咳咳雷霆雨露皆是恩,也该让满汉均沾,方不至生不测之患。”
“啊,在急呢,那越秀报我可没耐烦看,老是文绉绉酸幽幽的……”
严三娘柳眉铿地一下就扬了起来。
“朕治天下五十五年,宽仁为本,民气怎得又会不齐……”
江宁织造,两淮盐课御史李煦。
嘴里心头正散着,一份奏折却让他怔住,跟之前那纷繁扬扬问安请战的折子分歧,这奏折说的恰是衡州之事,说衡州之失,该追责领军大将,如果奖惩不明,军心不稳,民气也将不宁。
加上延信,这份名单的构成非常庞大,有皇子,有文官,有武将,但都有一个共同特性,大半是满人,全数为旗人。
康熙心气鼓荡起来,对情势的掌控也比之前通透很多。
目睹要至初秋,京营秋操提早办了,康熙又要出巡秋狩。走之前特地召见身材不佳,难以随行的大臣,以示恩抚,而跟李光地的扳谈就不止是客气了。
听到关蒄的叫唤,严三娘蹙眉点头。
谁跟李肆买卖来往最多?
李光地之前回了福建安溪老野抱病,可没走多久,康熙就连连召其回京。李光地一方面是身材确切欠佳,一方面也担忧福建局势,再三推让不就。胤祯雄师在宜章受挫,康熙派了太医和内廷侍卫,由闽浙总督范时崇陪着,径直将李光地抬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