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细心打量过一前一后这两个瑶女,再看看她们身后那艘陈旧不堪的舫船,另有船头的几个瑶女,暗恨穿越前为啥没多留意瑶族的人文知识。
他终究找到那古怪之处了……
“这里都是穷汉,没人买得起你们的,还是尽早去人多的墟集卖吧。”
“江河蚊蝇起了,不太风俗……”
“你也说过,四哥儿是有大出息的人,这段日子也看出来了。四哥儿真正着意的是二姐,莫非你还真指着把两个女儿都嫁给他?”
关云娘呜呜哭述着。
“四哥儿放心!别看我们平常闲逛,该当真的时候还是有把劲的。再说这瑶女,也不身上是不是有蛊有虫的,可不敢随便去理睬。”
关田氏这话出口,关凤生以手掩面,再不。
好不好又轮不到李肆,这田心河既不是凤田村的,更不是李肆的,她们要在这里歇舟,李肆总不能放炮赶人。
他语气已然有了畏缩,关田氏调子高了几分那就去跟四哥儿说啊!”
“贾狗子,吴石头,号召你们的,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很首要的任务……”
“我才不嫁你那四……”
“云娘那妮子真是太燥人了!当着那么多人,跟田青那小子……我关家的脸面全遭她丢尽!”
关凤生坐在床边,一边说着一边捶着床,话语里也是肝火满溢。模糊听到有模糊抽泣声传来,那该是被他怒斥足了的关云娘在旁屋里哭着。
自称盘银铃的瑶女还算风雅,可手还捏在衣角上微微搓摩着,显出了几分严峻,看模样确切是新嫩。只是看着她那手,李肆眉头更紧,手上也带着纱,不管是排瑶还是过山瑶,没记得有这风俗。
“还真不是援交团呢……”
“矿上都是小伙子,你们这些弱女子靠在一边,就不怕出事?”
“另有这田青,他和云娘从小青梅竹马,我哥碍着四哥儿的事不好开口,可满心也是想着我们两家能亲上加亲。真让云娘嫁了四哥儿,她和田青都是倔性子的人,到时候还不要闹出事。”
夜里,李肆就着油灯,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满脑筋就在揣摩着那帮女子的事,白日田青的那破事他几近都忘了。
他要忘了,关凤生却不敢忘。
她低低说着,接着咬住嘴唇,脸上浮起莫名的迟疑来。
“张矬子,你看人多,看出苦怪了吗不跳字。
“那小哥的眼神就跟钻子似的,也像在舞刀子,再跟他说下去,我可真想撒腿逃回船上。”
“我可没那胆量,看他也不像那种色心蒙头的人。”
“那也是你的四哥哥,不是我的!”
朝两女拱拱手,李肆带着贾狗子和吴石头分开了。如果这些过山瑶女真是只想在这里歇息一下,就没需求跟她们胶葛太多,等着她们分开就好。李肆可不担忧矿场上造炮的事情被瑶女探知,一来铸炮台都在山脚下的矿坑,不靠近细心检察是看不出来的,二来段老秀才和萧胜也说得很清楚了,这是公造,没人会找费事。
“真是奇特,出来卖,还遮讳饰掩的。”
关凤生不体贴那些瑶女,反而着意刚才田青那事。
“应当是山里人,身上的草味比二姐还浓。”
吴石头抬高声音,像是在说着一桩惊天奥妙。
张应脑袋点得鸡啄米似的,把裹头都晃松了【1】,顺手拆了下来重新裹绕。李肆回身正要分开,心中蓦地一震,身材也僵住了。
李肆否定了的一个猜测。
盘银铃摇着头,推却了的美意。
“四哥儿,事情太……泰初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