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往天上长,石头压弯了也不改方向,水往低处流,堤坝拦住也不会转头。鸟在天上飞,没了翅膀也变不成爬虫,人活一口气,被欺总得还手,就算毫无用处,也不能让成了猪狗。”
看来今后得让巡山队带上鸟枪了,李肆这么想着。
“刚才我怎的就没掐住那小……混蛋的脖子”
“我的确是个贼匪,并且还不是普通的贼匪……”
公然,听了李肆的交代,孟奎当时就明白了。
“面对本心吧,你就是想留下严三娘严咏春……”
“李爷……我这条命,就卖给你了只要你能护住我那两个,别说持续混在山里当贼匪,就算是去金銮殿杀天子,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如果敢有异心,我孟奎定遭天打雷劈”
严三娘咣咣摇着铁栅栏。
安六一边哭诉一边拧着横眉怒眼,像是要开口喝骂的年青人安威,李肆撇嘴,你那点肝火,跟刚秀士家严三娘的肝火比,那的确就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严三娘低头,声音也低了,内心的坚石却暴露了一角。
“水晶琉璃品,我李肆是晓得一些造法,你们安合堂在这事上给我提鞋都不配。我还不是普通的贩子,你们要想不劳而获,白的黑的,尽能够尝尝。要向我伸手,你们两个就是了局,念着是第一次,关你们几天,只是薄惩罢了。”
“敌不敌得了是一回事,要不要敌是另一回事。”
??肆很头痛,据司卫陈述,严三娘爷俩在外圈被巡山队撞见,一起冲杀,已经看到了后山金矿下的片片屋影,然后又向外逃窜,不是严三娘没护全面,让严敬被戳下了骡子,还真就被他们给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