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北江船约的核心,那七八户船首本来也很不乐意,觉得又要遭官府剥削,却不料李肆是来给他们交代买卖的。有官府逼压,有李肆指导,对之前那北江船帮的端方,也不敢再多对峙,有钱赚才是功德,更何况……这些船首细心一策画,他们竟然成了北江最大的“团伙”,江湖,已经变了。
段宏时喃喃自语着。
主保和附保的船,再加上颠末劝说,将买卖从连江转到北江的二三十条船,李肆这船行半月就初见范围。只是现在还没体例完整捏在一起,附保的那些船长都得持续按之前的端方行船讨糊口,但到李肆有充足的商货需求畅通时,就能靠这船约把他们拉。
“按李总司的交代,我们安家选来了这十一名陆海行都懂的算手伴计,别的……”
丢下这么一句话,李肆就走了。
“对于江湖人,我放官府。对于官府,我放买卖人,如果需求,对于买卖人,我也会放江湖人。”
白道隆一向想找“官方人士”代理他的商货,可其他贩子要么来头大,底子不睬会他,要么干系不敷紧密,很轻易招来费事。而他又不成能亲身构造船帮行货,毕竟这是内河,不是本地,处所文官一起都盯着呢。
李肆给这些船长们开列的北江船约,官面上是互保清匪,本色是重订北江行船端方。统统由他作保的船长,都不得擅改他的规定,不然要以脱保论,而脱保的了局,那就是遭镇标和英德水巡随便拘拿,固然定不了罪,可遭那一番折腾,再难安稳作买卖。
可白李二人却不,另有十倍于此的中划子长也被归入了船约里,构成了所谓的“附保”,他们大船长连保,这纯粹就是李肆借白李二人掀起的势头,来为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