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特,固然第一次上疆场,但是,吕卓浑身高低却一点都不惊骇,反而,内心蠢蠢欲动,仿佛有一团火在炽热的燃烧,背后就像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用力的推着他,恨不能顿时就冲上去跟对方斗上一场。
出战的是袁术身边的骁将俞涉,俞涉初生牛犊,讨令以后,来到帐外早有人牵过战马。
为了保存,为了更好的活着,西凉人不得不在弱肉强食的塞外过早的经历兵器舔血的日子,艰苦卓绝的环境和长年累月的血雨交战,让西凉兵,都被磨炼成了冷血勇猛的铁血男儿,他们筋骨刁悍,心狠手辣,霸道的跟山中的野兽一样,心智退化的同时,人性却都被彻地的激起了出来。
“莫非此人就是关西华雄?”吕卓迷惑的嘀咕道。
此人一身的玄色玄甲,手中那口大刀,足有一丈多长,刀宽刃厚,寒气逼人,明显离得很远,却让人不寒而栗,来到两军阵前,此人勒住了丝缰,刀头撑地,一脸狂傲的扫了盟军的方阵一眼,随即轻视的笑了。
各路诸侯都进了中军帅帐,袁绍一贯如此,喜好装腔作势,希冀让他在阵前观战给将士们助势喝采,难度不小。
吕卓打量了一会,心中暗吃了一惊。
就连今后立名的贾诩,也不例外,成了令人丧胆的毒士。
西凉人,不分男女老幼,都比中原人更蛮横,更加心狠,归根结底,全都是特别的环境所形成的。
“不过,对你来讲,这何尝不是个机遇。”
华雄等了一会,见盟军无人出战,不由得更加鄙弃,催马往盟军阵前又靠近了一些,气沉丹田,华雄扬声高喊道“呔…吾乃关西华雄,尔等背叛,既然已经兵临城下,为何迟迟不敢派人出战?莫非,都是一群无胆鼠辈不成?”
时候不长,汜水关的城门嘎吱吱一阵巨响,紧跟着,城门大开,吊桥长铺,从内里冲出一队铁甲马队。
一来,是特别的环境让他们变成了如许。
大汉名将皇甫嵩,平剿黄巾的时候,在广宗,击败黄巾,活活把五万余黄巾兵逼的跳河他杀,就连死去的张角,也被剖棺戳尸,行动令人震惊;鄙人曲阳皇甫嵩又坑杀不下十余万黄巾,乃至还构筑起京观,就连那些无辜的老弱家小,也没能幸免。
徐庶凑到吕卓的耳边,笑着提示道“想杀敌建功,脱颖而出,凭你的技艺易如反掌。”
凉州,匈奴残虐,羌族霸道,那边的人们,只崇尚强者,只遵守一个铁则,那就是弱肉强食。
如果军中军纪严明的话,那还好些,大师都在喝酒吃肉,谁也不肯意只在一旁傻看着。
因为,他们从小就在环境艰苦的边塞抵死磨砺,就像方才学会吃东西的雏鹰,早早的被放飞到天上磨炼。
为首一人,身高膀大,跳上马来,足有九尺多高,长的青面高颧,满脸横肉,狮鼻海口,方面大耳,一身彪悍的杀伐之气,此人策马提刀,乍一看,就像一座小山平推了过来。
杀人放火,劫夺行凶,玩弄女人,这在西凉兵眼里,底子不算事儿。
固然关东盟军,人海如潮,来了不下几十万,但是,西凉兵却毫有害怕。
因为,他宿世,就是个杀伐判定的甲士,固然穿越了,但是,好战的血性,再次融进了他的血液内里,疆场,才是他的舞台,就像文人手中的笔墨一样,对吕卓来讲,钢刀和鲜血,这才是他的寻求。
吕卓也不辩驳,因为,徐庶说的是真相,关东诸侯足足在酸枣宿醉了一个多月,军纪可想而知,哪个身上都能闻到酒气,就连吕卓这些伙头兵,当初也没少偷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