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询抬起手,捏着眉心。“都是狠人,我们一个也惹不起。文晖,刘表入襄阳,我们慢了一步,此次可不能再错了。习家一百多年的基业,不能就如许毁在我们手里。”
“我现在还不晓得,但是我信赖庞山民不会让孙坚等闲杀掉蒯家。”黄承彦沉吟了半晌,必定地摇点头。“孙伯符也不会。阿珂热诚了蒯祺,德珪借袁术之手杀了蒯良,蔡蒯两家的仇已经解不开了,蒯越又不肯降,杀蒯家长幼只会留下恶名,于事无补。他不会做如许的事。”
习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行了,你去洄湖和杨介通个气。至于蔡家……”他踌躇了半晌。“就不消去了。蒯越和蔡瑁已成水火,蔡家和孙家走得太近,已经摘不清了。”
“那庞家呢?”
“兄长说得有理。襄阳之争,看起来是刘表、孙坚之争,实在是袁氏兄弟之争。孙坚父子出身卑贱,胸无仁义,以讹诈威胁为能事。若他们胜了,不但我们习家,全部荆州都会道对一场灾害。”
蔡讽盯着黄承彦,半晌没说话,他本来想说黄承彦胡说八道,但是看看黄承彦的神采,又把这句话咽了归去。他很清楚,黄承彦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他说得这么必定,天然有他的事理。
“庞山民就在孙坚身边任职,不成能不晓得蒯越的企图。如果他成心,天然会来寻你。如果不来,天然是一心一意要跟着孙坚走。”习询摇点头。“庞德公竟然被一武夫所劫,晚节不保,他这襄阳士林魁首的位置要让出来了。”
蔡讽的神采立即变了。黄承彦摆摆手,将蔡讽扶到席上坐下。“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果断的支撑孙家父子,却不能和袁术扯上甚么干系。孙坚是袁术麾下最善战的将领,袁术都容不下,他还能容得下谁,还能成甚么事?仅此一项,他就不如袁绍远甚。”
蔡讽盯着黄承彦看了好一会儿,反手握住黄承彦。“承彦,蔡家近千口人的安危就拜托给你了。”
“承彦,为甚么?”
习竺紧随厥后,把见刘表、蒯越的颠末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兄长,我已经见过了孙坚,他情愿构和。”
习询站在习家池中心的钓台上,看着池侧的习郁墓,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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