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晓得他想让我说甚么。
红莲见到门口俄然呈现的他,吓得当即跪在地上:“皇……皇上。”
我看着他冷酷的眼睛里仿佛有所震惊,我持续捂着小腹悲戚泣诉:“你就算恨我,讨厌我,可为何要将这个孩子也夺去,如果你不爱我,三年前那一晚,为何要抱着我,唤我子衿……”
魏无息的话一落,立即有寺人上前来捏着我的下巴,将那苦涩的药灌了出来。
我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攀着中间的桌子渐渐站了起来:“这孩子是我与皇上的,便是死,我也要躺在床上,而不是地上。”
我捂着小腹,极尽痛苦之状,好让赵快意消气,好让魏无息晓得我另有孩子这个缺点,好放了皇弟。
魏无息在逼我。
锋利的疼痛让我浑身变得麻痹,但在昏迷前,我看到魏无息焦急的脸,和俯身将我抱起焦急传唤太医的声音。
我从地上渐渐爬起来,想要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却被红莲猛地一推,头狠狠磕在桌角,当即一股钻心的刺痛传来,让我差点晕畴昔。
她指着我嗫嚅道:“我不是成心的,是你非要起来,怪不得我。”
仿佛看出我的踌躇,他抽出一旁的佩剑扔在地上:“大燕的长乐公主,仁厚良善,朕倒要看看,你是真的仁厚良善,还是虚假薄情!”
“爱!”这个字好似震惊了他的神经,一把将我狠狠推开,让我又一次摔在冰冷的地上,还未好全的肩胛骨传来一阵纤细碎裂的声音,我疼得好似浑身被扯破,伸直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打胎药端来时,浓烈而苦涩的味道敏捷钻入我的鼻腔,让我泪流满面。
红莲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只晓得我要杀她,但我没得选。
三年前那一晚他身中媚毒,我不顾处子之身为他解毒,得他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细节我亦奉告过赵快意,但看他现在的反应,许是赵快意底子没记着这个细节吧。
赵快意晓得我的目标,也俄然捂着肚子喊疼:“皇上,臣妾的肚子……”
我瞥到门口投出去的一抹人影,唇瓣扬起一丝几不成见的笑意,持续道:“这是我跟无息,第一个孩子,……”
我含泪欲泣,中间心软的宫女也红了眼睛。
我蓦地浑身冰冷,他让我当着他的面杀人?
红莲不知我企图,嘲笑一声,大声讽刺,好似要让赵快意也闻声,然后给她犒赏:“你不过是皇上用来宣泄的玩物罢了,之前是高高在上谁都不敢攀附的长乐公主又如何?现在也不过是个比北里院的妓女还卑贱的女人罢了,也配具有皇上的孩子?这世上配生下皇上孩子的人,只要皇后娘娘一个!”
我等候的冷酷声音终究响起,但我没想到,他过来,只是带给我另一个恶梦。
“爱。”
喂药的是红莲,她鄙夷的看着我,不屑轻嗤:“不是早就与你说过,你这个孩子底子保不住,你当时又何必发兵动众请太医呢?还害了娘娘的孩子。”
她一声声要求,如同尖刀刺在我心上。
魏无息好似一座冰山,高大而冰寒,只呈现,便是满室的无情,乃至他和赵快意在一起时,我都感觉他是在逢场作戏,可他是真的恨我。
“皇上。”我转过身祈求的看着他:“皇上,保住我们这个孩子好不好……”
她痛苦的嗟叹着,好似忍了极大的痛苦。
“你如果不脱手,朕就杀了她百口,然后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无息,为何……”我如同被丢弃的破布一样倒在地上,红莲惨死的模样仿佛还在面前,我暴怒起来,昂首诘责他:“我这么爱你,为何你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肯留,他也是你的血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