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合法这时,船埠上俄然响起一串大响,栅台中间的一处观船塔上有人大吼:“船埠有变、船埠有变!”
“呜……早晓得我不跟来了!”宇文洪泰欲哭无泪,船走一起,他就吐了一起,像个孩子似的哭诉,直把满船人都要笑翻。
李恪与秦慕白等人也都有些愤怒,但毕竟都是费事之主不肯多惹事端,因而忙将宇文洪泰拉返来。
稍后李恪问那船夫,得知火线有一个襄阳县境内非常闻名的渡头,名曰‘八鬼渡’,是襄州最大的漕运船埠之一。李恪便道:“我们在那边下船逛逛看看吧,住上一两日也是无妨,归正也到襄州境内了,就当寻访民生。”
让大师哭笑不得是,宇文洪泰这么一个卤莽铁打船的男人,一上船就心惊肉跳脚下不稳,如同小媳妇进了恶公婆的家门,诚惶诚恐脸都有点发白。上船了一向一声不吭的缩着,没多少时候,俄然就在大吐大呕起来。
“哈哈,风趣风趣!”李恪抚掌大笑,退后几步摆布对秦慕白和薛仁贵笑道,“轮到你们了。话说,我真想晓得你们两个谁打斗更短长一点?”
时价拂晓,八鬼渡上却早已热烈上了。
秦慕白便笑了:“公子,我们这算是没事谋事么?”
李恪与秦慕白虽是换上了浅显的仕子服饰,一股子超然的气质倒是掩之不去。再加上随行的四人都是孔武有力非等闲之辈,特别是牛高马大如同煞神的宇文洪泰更是吓人,是以一起来都没甚么人跟他们搭讪,更谈不上惹事的了。
客运与货运的船,分得极细。左边停一溜儿高低客的客船,右边是更大的一片货船。放眼一望,周遭数里的水面以内,船舢如麻充满全部船埠,有些官差大声呼啸的批示船支进港泊岸,多如牛毛的夫役民夫在如许的清冷初春之拂晓,穿戴短襟布衫挽起裤管,光着脚板坦着胸膛,呦喝着扛起货色往岸上搬运。中间便有计件的薄头一一点算,该是用来结算人为的。
“混账,胡说八道!”众衙役先是一怔,随即大怒的吼怒起来,“滚!不然全数拿下,下你们大狱!”
众衙役一怔,竟然也就真的站住了。心中不由整齐的迷惑道:好大的威风啊,比县令老爷的气度还大!
“嗬!”那衙役嘲笑,“哪来的浮浪公子,这里又不是风花巷柳之地,岂是你们寻乐子的处所?走吧走吧,别逼官爷翻脸!”
时价初春,河上东风甚寒。一艘南边惯见的大帆客船顶风破浪逆流而下,随行的另有十余人,多是贩夫走狗与来往旅人。
“可把我闷坏了!”宇文洪泰雷声一巨吼,就冲要上前去脱手打人。众衙役只感受面前一黑,一头大黑熊般的家伙已然冲上前来,吓得他们先是胆怯了几分。
“呵,这话说得极妙。”李恪听完笑了,“看来你早已成竹在胸了?”
是以,襄州非但是中原重镇、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富得流油的一块大肥肉。若非是李恪如许的皇子,又岂能等闲斩获襄州刺史如许的肥缺官职?
“哎,你们真是不识汲引!”那周老九咬着牙恨恨的骂咧了一句,退回一步,俄然猛的一挥手,“将他们轰走!”
中间的秦慕白就笑了,说道:“公子明天如此雅兴,我等必当作陪。这位周大哥倒是个不错的人,我们也不难堪你。不如你叫你们的兄弟退下,放我等出来看看,料也无妨。”
李恪嘴角一挑笑道:“看吧,又与我想到一处了。别人办不下来的事情,我们办下来了,那就是不错的政绩。襄州的盐枭究竟有多大权势有多难办,我们可要深切体味了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