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书是奥妙？”李九这倒没想到，觉得哪日寻到明空和尚，与他说道说道，便能来取了。
“是？又不是？”李九猜疑。
“小瘸子！”明月哭出声。
话音刚落，俄然之间，头顶传来纤细的瓦片声，似是鸟儿啄了屋顶的杂草，几近要让人忽视的声音。
头顶上堕入沉默，半日未曾有声响。
两个孩子垂垂没了力量，蹲坐在角落。
“放心吧，你寻你的，我又不会与你抢。”李九面色淡淡，“我一早便说过，我对你的事没甚么兴趣。”
“发热了？”李天沐皱眉，刚才听到声音已经非常不对劲。
“兵工册。”想起太奶奶要她寻的书，李九随口道，“你晓得是甚么书吗？”
“你为何如此怕被捉了去？”李九敲击着墙壁，每一块石砖皆传来沉闷的覆信。
“你发热了！”明月半跪在地上，声音又带了哭腔，伸手所及，李九的脸尽是盗汗，额头却滚烫非常，她想起来了，小瘸子之前伤到了头。
身子开端发僵，手脚也逐步冰冷，瞧了一眼肩上的明月，丫头已经浅浅的睡去，睫毛上还挂着碎碎的泪珠。
“发热了吗？难怪有些难受，”李九轻声自嘲，哨声垂垂低下去，却还是对峙不懈的响着。
李九将手插进袖子，不敷和缓，蜷起家子，掩入怀中，借取热量。
“你……你！”明月气结，不晓得说甚么好。
“寻出口吧。”李九有些沉郁，不再说话。
“这里！大哥！”李九扯了明月站起来，不自发的朝黑暗中挥手。
悉悉索索的声音重新传来，紧接着一声闷响，甚么东西落在地上。
黑暗中没了视觉，耳朵却格外活络，李九也听到了声音。
“小瘸子你如何了？”偶然间碰到李九的脸，明月轻呼。
“咚……咚……”耳边传来深沉的钟釜之声，开饭了，李九悄悄听着，待钟声停止，将小竹哨安排唇边，悄悄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