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好笑地白了她一眼。她一贯待下人刻薄,从未将她们看得低人一等,她的小丫环们说话亦比别家的随性些。她喜好像家人一样和她们相处。
“我为甚么要奉告你甚么意义?你只等着科考就是了。再有半个月就科考了,很快的。”太子苏澈抬眼望天,一只脚在地上点来点去。苏浅望着他脚下踩死数只蚂蚁,一副欠揍的模样,俄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她强压下想要给他一拳的欲望,狠声道:“说,甚么前提。”
她本就已生得鲜艳如花,即便眉眼淡淡时也自有一股风骚姿势,此时一笑之间,仿若三春之艳阳,晃得人目炫狼籍。
苏澈自小与她走得近,所谓近朱赤近墨黑,她自是体味她这个弟弟被她影响成了甚么德行。这副模样,明显是来讹诈她的。
杏儿无语,心想大苏国库里有您一分进献么?充盈了公主府的私囊才是。
苏浅眼睛眯成一条缝,“乱棍打出去呀。”
“呦,这是轻功又精进了,怪不得能将桃儿打吐血了呢。不过你堂堂一国太子,就武功进步了那么一点儿,至于的到我这儿显摆来了!”苏浅撇嘴。
苏浅纤细的手指抚了抚额头,抬眼看着玉兰树林外由远及近的那一抹人影,只眨眼的工夫,便到了面前,衣袂飘飘,却不带起一瓣落花。
苏浅将账册递回杏儿手中,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杏儿,你说是严府的严青青蜜斯比较会赢利呢,还是本公主更会赢利呢?”大眼眨巴眨巴的。
“小屁孩越来超出度了!”苏浅竖眉,肝火上涌,望着不争气的桃儿道:“你的工夫对于他应当还不是题目吧?如何每回被打成这个鬼模样?”
正说话间,又一个小丫环衣衫不整狼狈地从远处飞奔而来,所过之处带起玉兰花簌簌飘落,一地乌黑。
苏浅如玉的手指轻翻账册,越看内心越乐,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新月普通。“真不错啊,这个月这条街的红利有十五万两呢。”
“赢利乃人生一大乐事,何况我这是为充盈我大苏国库做进献呢。”似是看破杏儿的设法,苏浅撇撇嘴。
显见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