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镇国公的世子,还能有谁?”
那倒也是,刚才茶小二远远地站在一旁,右手揭开茶盖,左手拎高铜壶,长长的壶嘴高高地冲下,一点、二点、三点,滚烫的茶水逆流直下,注满茶杯,桌上却滴水不漏。一泡茶下来,茶小贰心不跳,气不喘,这一手绝活,朔阳城里确切没有那间茶坊能做到。
老先生满声赞叹,台下听众也一个个热忱高涨,小小的茶坊一片沸腾。
静姝摸了摸清月的脑袋,笑着点点头,“好吧,就找间茶社歇歇吧。”
只要小六儿不美意义的笑了笑,滴溜溜的两只眼睛转个不断,那神情贼得很,摆明就是心虚。
三人一坐定,肩搭红色毛巾,手提长嘴铜壶茶社小二热忱地迎了上来:“三位客长,可要喝些茶水生果?”
普通茶坊都有平话的先生,有兴趣的一干人围他而坐,津津有味的听些传奇故事或有头有脸人物的演义话本。也有略高雅些的,请沿茶肆酒坊间不竭走动的艺人过来唱曲,普通为老者操琴,女儿孙女之辈唱曲,也有老者自拉自唱,曲子不一而足,多为处所小调,唱罢若不想再听,只需摆摆手,摸出多少小钱递过,艺人便伸谢而去。
要说长安商市上甚么最多,那除了茶社还是茶社。自耆宿名流到工匠农夫,从世家贵族到坊间乡老,三教九流的人,一到晨时,就将茶社坐得满满的,他们有人在议事,有人在叙谊,有人在谈买卖,也有白叟提着鸟笼在窗边逗鸟闲谈,笑看人间风云名利。
“沈世子是何方人物,十岁就提枪上了疆场,骑着白马,猎猎红衣,丰雄骏伟,杀敌无数,颇大将军真传。”
…………
“甚么四至公子啊?”清月猎奇地望向小六这个“长安人”。
“咱长安城四至公子风云榜但是丰年初没动过了,难不成本年有甚么超卓人物冒出头了?”
只要静姝三人默不出声,特别是清月这个小丫头,小嘴巴都伸开了。
“诸位看官,可晓得,现在这长安城风头正盛的公子哥儿是哪位?”老先生往台上一站,木板一敲,开门见山,很快就勾起了台下听众的兴趣。
“蜜斯,朔阳街上的茶可都是茶叶末子冲出来的,一喝就是满嘴的茶叶末子,这长安城可真是样样都要短长很多了。”就像人间统统的“土包子”进城普通,自从进了长安城,这个黄毛丫头就沾上了爱将朔阳城的统统跟长安城的比一比的风俗,这不,这会儿一喝茶就又比起来了。
“诸位想必也晓得镇守边防的定西侯爷吧,那位侯府世子本年早些时候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