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家,忘了问你,酒坊那头如何样啊?你那离着江边但是挺近的。”志新俄然想起来了这个,就从速问道。
岳鹏程从中间站了出来,“陛下,微臣觉得,此次洪灾不过是天然灾害,与陛下的德行无关。陛下无需下甚么罪己诏,此事纯属无稽之谈。有这个时候,还不如揣摩一下该如何救灾来的实在些呢。”鹏程现在在工部做事,恰好就在工手部属的水部做了郎中,这些事情恰好是归他统领的。
“那是因为陛下洪福,龙威在此,以是大雨才没有降到京都。”中间的一个老头上来讲道。
“就是庄稼那头吧,略微见着有些涝,这个也是没体例,这些天一向下雨,地都给泡透了。这已经都七月初,我看着也不能再下多长时候了,到时候天一放晴,地里的水消下去也快的。幸亏我们本年的柞蚕收的还不错,没少挣钱,就是木耳蘑菇这些,本年丧失了很多。天总下雨,没法往下摘,摘下来也晒不干,有些就烂了。这东西,总不能年年都歉收的,也是没体例。”志新嘴上说的轻松,实在内心也是心疼的。现在每年光是木耳蘑菇这些,一年就能有几千两银子的进项呢,这丧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爹,你就放心吧,我们选的处所本来就没那么平,这下倒是占了便宜,没有多少积水的。再加上山上的几家人也勤奋,马道清算的不错,两端的水沟也都挑的挺深,一点事都没有。”知县笑呵呵的跟老爷子提及了山上的景象。
志新撑了把雨伞,送兴家出门。幸亏兴家来的时候是披了蓑衣的,内里的雨也没有多大了,兴家一起往药铺走去。
“陛下乃是千古一见的明君,贤明远胜历代君王,只是陛下毕竟年青,行事不免有气盛之处。想来不知是哪件事情触怒了神灵,才会生出此次的灾害来。只要陛降落旨罪己,再祭拜彼苍,想来此次水患定然会很快就畴昔的。”那位胡御史没有听出来天子语气里的不悦,还是说道。此人年龄挺大了,看模样也得有五六十岁,脸上没有半点神采,还在那滚滚不断的说着。
老爷子没体例,也只能不再提这些了。
天子的表情这才好了一点,刚想说话,不料上面的胡御史却抢先说道,“陛下,水部郎中这话,乃是陷陛下于不义。天降大灾,本就是彼苍之惩罚,怎可说是甚么天然灾害?那为何百年来未见此等大水,恰好本年就呈现了呢?陛下,此事须得慎重,一个不把稳,再次触怒神灵,怕是会有更大的灾害来临啊。”这故乡伙,非得说洪灾乃是神仙的惩罚。
“没事,我们当初选处所的时候,不就想到了这个么?以是酒坊建在了高处,再者酒坊离着江边还得有二里来地呢,没事儿。”兴家笑笑,表示没题目。
“老迈,帮我送送兴家,披蓑衣了没有?要不然就找吧雨伞给他,可别淋着。这眼看着入秋了,一天比一天凉,可得把稳。”老爷子坐在炕上没下地,叮咛志新道。
“叔,前几天子文倒是来了封信,说是那边下了挺长时候的雨了。幸亏蚀年春季把堤坝都重新修了,说是临时没啥大事。”林兴家坐在炕沿上,跟老爷子唠嗑。
鹏程冷哼一声,“胡大人这话,好没事理。倘若真是上天惩罚,为何大雨不降到都城?如许不是更能显现彼苍之怒么?陛下在京都,文武百官在京都,上天如有惩罚,为何恰好放过京都反而是降到了北方去?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都城乾元殿早朝之上,天子倒是满心肝火的看着满朝的文武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