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几个侍卫被击中穴道,纷繁软软倒地。
花姜仇恨地拔出剑,双目通红,“小姑姑竟然嫁给了你这么个残余!牲口!”
楚烨冷着一张脸呈现在了门边。
“最古怪的就是这个姑父!明显即位了,为何要瞒着小姑姑?”花姜迷惑道:“还不让我去看弟弟……”
“西楚一贯信奉巫术,”楚烨神情冷酷,“只要我拿入迷兵,就算它是假的,老天子也得乖乖让位!”
“阿姜,瞒不了多久的。莫非你还想让小姨持续受这牲口蒙骗?”
少年大病初愈的身材,在多日的驰驱下早已疲累不堪,此时碰上楚烨这般刀刀致命的狠辣妙手,竟渐渐不支起来。
“出来看看。”
云翊捡起一把石子,反手掷了畴昔。
花姜咬了咬牙,面上一派凄然,恨声叫道:“拯救啊小姑姑!楚烨这牲口要杀我和哥哥灭口!”
说罢便昂首,瞧着那杵在门边的云翊。
楚烨拍了拍她的手背,深切的面庞不怒自威,“两个孩子舟车劳累,不如先让他们歇息歇息。待过几日,我再带他们去也不迟。”
深紫色的短刀吼怒而来,花姜死死地盯着,目呲欲裂。
花姜看这景象,心下更加惊奇不定起来。
云翊护着花姜步步后退。
云翊拔出佩剑,剑尖直指楚烨,一双凤眸里酝酿着滔天肝火,“毒夫!”
“侄儿你可要想好了再叫,”楚烨冷冷一笑,“顶撞天子的了局,不消朕明说了吧?”
鲜明收回击,花姜惊骇地看向一旁的云翊,难以置信道:“弟弟他、他的眼睛……”
内院并不是花姜设想中的那样,别说精美温馨,连个服侍的婢子都不见。
将身形隐在草丛,花姜盯着看了半晌,“哥哥,会是这个吗?如何门外扼守的不是丫环婆子,而是官兵……”
明显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出身,他却感受此人武功深不成测。
云巧巧欣喜地点着头,抹了把眼泪,“我家侄儿现在也是大人了……”
眼睑很平,不似正凡人的崛起。
二人脚尖一点,几个纵跃便落到了内院。
云翊刹时往前踏了一步,挡在花姜身前。
少年有些不安道:“我总感觉,这里到处透着古怪。”
“小姑姑,你是不是病了呀?”花姜皱着小眉头,忧心肠瞅着她。
神兵?
对不住了,小姑姑。
“那是天然。”
床榻上,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小孩子盖着厚被,呼吸浅浅地睡着。
楚烨轻晃着短刀,步步逼近,面上一片残暴地笑意,“既然如此,那就留不得你们了!”
花姜闻言顷刻愣在了那边。
“两位侄儿不在配房好好安息,这是在做甚么?”
孩子才这么小,到底是谁这么暴虐?!竟做出这类丧尽天良的事来!
云巧巧悄悄摩挲着花姜的小圆脸,泪眼昏黄,“乖孩子,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如何俄然……”
她心下奇特,伸脱手指悄悄在边沿一碰,便瞥见那眼皮竟微微下凹!
两人避开王府下人,从书房摸索而去,终究瞧见了一处保卫森严的院落。
云翊摸上那绵软的布料,神采微微一僵,竟立在内间门口迟疑不前。
“走!”
“别说了,快!”少年面上是少有的孔殷。
云翊扶住了她颤抖的肩膀,暴露沉痛的神采来。
回望而来的目光一如畴前,清澈果断、冷酷深远。配上一袭天青色的道袍,倒真真像个疏离尘嚣的神仙。
“谁?!”云巧巧衰弱的声音从阁房传来。
“看来朕的两位侄儿,真是一点都不能体恤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