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我白莲教在北平。。。那里来的?”
“佛母来南京,不过是要与徐快意商讨北平之事。不错,佛母确切是拿回了光亮顶,但佛母当知他徐快意的为人,因为有求于佛母,他给了一个光亮顶。可比及北平之事过了,佛母如何便知他不会翻脸?这便是咱家所说的分则两害。”
“嘭!”
“分则两害?”唐赛儿哈哈大笑,打断了化鹏飞的话:“跟那寺人头子做买卖,本座把光亮顶又建了起来。现在你又来跟本座说甚么两利两害的废话,你倒是说说看,利是甚么?害又在那里?”
“送,送走了。”
“你们成不了事的。”玄武湖,远来的花船悄悄地停靠,随波摇摆不休。花厅一片狼籍,地上横七竖八活死人无数。阿大阿二也在此中,而他们的仆人却正与化鹏飞狠恶的比武。
“若再加上一个与你我划一分量的。。。”
“你儿子的解药已经被他吃了,就在他今早喝的茶里,放心。至于你的,还得等事成以后。”
郑善如以郑家宗子长孙的身份,一身正气的将来郑家耀武扬威的东厂寺人赶走,走回书房,脸上又变得怯懦起来。他很怕见他的父亲,特别惊骇阿谁随时能够呈现在他父子面前,将手抓在他头顶再与父亲对话的阿谁恶鬼。
“你打不过他,”唐赛儿顿了一顿:“加上马三宝也不可。”
“天蚕魔功?短长,短长。”唐赛儿鼓掌笑道:“任笑对你还真是没的说,连看家的本领都不藏私。”
“佛母,不知此次进京所为何事?为何身边只要阿大阿二,不见一众护法使者?”马三宝欠了欠身子:“佛母可真是信人,竟将他们都送去了北平,就不怕王爷一怒之下。”
郑府书房
这倒也没甚么,总有能想通的人。有这两个字在,周不言便能交差了。
走出郑府大门,坐上了肩舆,周不言的脸上俄然现出一抹阴笑。
“佛母见笑了。”化鹏飞拱手:“方才与佛母所说之事,还请佛母慎重考虑,合则两利。。。”
“公公的运营,成不了。”郑志忠笑了一笑,很有些看破的意味。
虚室生雷,一男一女相对而立,这一次,二人的身影却没再消逝。
“白莲教便帮朝廷掣肘北平,咱家说的可对?”马三宝眯着眼睛,悠然道:“此等鬼怪伎俩如何能逃得过王爷的法眼?”
“五五之分。”
“另有柄扇子来着。”马三宝顺手将法衣撇在地上,又从袖间取出一柄玉骨折扇一抖而开,扇了两下:“这扇子,佛母可认得?”
郑志忠觉得他顾怀旧情才来,实际上并非如此。他自认是个恩仇清楚的人,自从被当初人缘偶合的被卖到了东厂,他与郑家的恩仇实在便算是体味了。更何况,作为东厂的司主,他能获得大把的款项,绝世的武功,另有每月重阳的那颗解药。
“讲!”
“那倒有些看头,你说的是谁?”
“天然是有包管的。”马三宝又从怀里那出一卷黄绸:“王爷如果即位,愿尊白莲教为国教,佛母为国师,圣旨已经写好,佛母可愿一观?”
“佛母稍安勿躁,还是咱家亲身来讲吧?”厉声一啸,马三宝一身黑袍,走进了这花厅当中,与化鹏飞并肩而立:“北平宦官马三宝,见过白莲佛母。”
“把门关上吧。”
“没有。”郑志忠摇了点头:“鄙人不晓得公公的打算是甚么,但凭着郑家的那张牌,还搬不到权倾朝野的东厂厂公。”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郑善如点了点头,视野超出儿子的头顶,落在那张鬼面之上:“公公承诺的,是不是也该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