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用力的扑腾,脚下乱蹬,冒死的想要重出水面,但头上的力道让他无能为力。
“我的周大人诶~”王吉眼泪都快下来了:“我们肩舆都下了,也就一里不到的路程,我们就快着点儿吧。”
徐快意闭目思考,房天佑却从门外走了出去。
“呸!”周安然唾了王吉一脸:“贡献银子的多了,这还用你说!”
“嗯,你很机警。”徐快意抬手拍了拍赵冲的脑袋:“你叫赵冲?马家集的典史?”
“督主问你们话呢,你们耳朵聋了?”房天佑目露寒光,在一旁开腔道。
几丝血迹从水下冒出,旋即又被冲散。
伸手一探,圆润白净的右手抓在了周安然的脖子上,也不见如何用力,已然将周安然举在半空。
“周安然,周安然。”徐快意轻声念了两遍,开口诵道:“客籍松江府,洪武二十一年进士落第,二甲十七名。以后先入翰林院任检验。洪武二十五年下放山东打水县任县令,后于洪武三十年调任马家集,还是当县令。官位上算是不升不降,但一个远在山东,一个位于京师附近,职位倒是分歧。想来周大人也是花了大力量了吧。”
“谢,谢公公谅解。”
周安然又惊又怒,但话没说完,口鼻当中便呛了好几口。
“咕噜噜~”
“噗通!”
“马家集的阿谁县令还没有来吗?”徐快意的声音仿佛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督主!”
“马家集县令周安然,携典史赵冲、县丞王吉前来。还不速去通报一声?”周安然神态倨傲的一拂袖。
。。。。。。
“二百七十九?”徐快意一挑眉毛,饶有兴趣的问道:“押运步队一共只要二百七十九人?还是。。。”
“那宦官名声不好,殛毙甚多。老爷我若能对他桀骜一番,冲犯一二。鼓吹出去,这名声和声望不就来了?更能获得朝中大人们的赏识,升官岂不就是指日可待?”
就方才那半晌,他二人也是想的明白了。名声再大,传出去也是县官老爷的,与他二人无干。这东厂宦官或者不敢动周安然,可万一拿他们两个撒气呢?归正他们感觉在一县一地当个小吏也算舒畅面子,还是不冒险的好。
“噗通!”
周安然随便的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下官周安然,见过厂公。”
“本来是为了立名。”王吉了然的想道。
“到了下边如果阎王爷问起,你就说你是死于眼瞎吧。”
“嗯,起来吧。”徐快意对劲的点点头。
还是赵冲反应机灵,固然也是两股站站,但咽了口唾沫,还是勉强开口:“小,小人亲眼看到,周大人本身不甚跌入河中,被河水冲走,与公公无干。哀思,小人哀思万分!”
“谢公公种植!小人。。。”
查案,凡是触及到性命的案子,尸身永久是最直接的动手之处。
“嚓!”
“小人赵冲,愿为公公效犬马之劳!”赵冲尽量的让头低一些,好让面前的寺人拍的舒畅些。
“咱家很忙,没有工夫和你乱搞。你是想接着咱家立名吧?”
“你这宦官!你!我!”
“那。。。下官实在不知了。”王吉挠头不解:“求大人见教。”
“周安然是吧?”番子还没张口通秉,徐快意抢先转过身来:“倒是让咱家一阵好等啊。”
徐快意平平的拍了鼓掌,喃喃说道:“周安然周大报酬国事劳累,夙兴夜寐。导致精力不佳,出错跌落梅林湍急的河水中,世人上前援救不及,实在令人悲叹。”
周安然嘴角一撇,心中不满:“切。太祖爷严令,宦官不得穿绸蹬靴。可现在别说靴子了,连蟒袍都穿上了,也不知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