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之下,钱刻木面色凝重,身上已然受伤,那里还敢留手?如果真在此地被这个后辈擒了下来,脸丢尽了不说,天门的门规也饶不了他。
当然了,也只是有些话能够讲分寸的说,比如刚才朱允炆扣问外廷之事,若刘喜也能说出个四五六来,那就是找死了。
若不是他的信勾起了任笑争强好胜的心机,恐怕徐快意早也就死了也不必然。阴差阳错的,倒是救了徐快意一把。
看着钱刻木浑身灰尘脚步踏实,仿佛受伤不浅的模样,李二赶快上前搀扶。
。。。。。。
马庆功之以是甚么也没有和他说也确切是为了庇护马三宝。毕竟天门势衰,大不如前,并且另有几个仇家,白莲教就是头一个。如果将来天门真的没了,马三宝又漏了口风,恐怕会有大难。也是出于这份考虑,马庆功死前除了以要求的语气给任笑去了一封信,对马三宝却只留下了一个天门的名字,其他的甚么也没有说。
心念通达,胃口天然也是大开。
另一边马三宝不待身形站稳,歪头一口血痰吐在一边,再度上前,气势更胜先头三分。身法诡异,体内仿佛模糊还带起些“嗡嗡”刺耳的尖啸。
“轰!”
“嘭嘭!”
“额。。。哦,对,朕确切问错人了,”朱允炆笑着拍了拍额头,笑了笑,但随即又低声自语道:“黄卿家和齐卿家一个是翰林学士,一个是兵部侍郎,他二人固然都是我身边的近臣,但应当也不至于甚么事都在一起筹议吧?”
“不对!”钱刻木感到脚上感受不对,腿上一曲一蹬,借力飞起,跳出了圈子。
“陛下?”刘喜见朱允炆没有反应,不由有轻声唤道。
相传级西之地有一种蝉,可在地下暗藏十七年,一朝演变,声震九宵。
“没事儿,先打我一掌。”钱刻木衰弱的说道。
恰是马三宝招式用尽之时。钱刻木双手在地,顺势两脚飞起,来了个大回旋,正踢在马三宝的哽嗓咽喉。
言归正传。
“破土,便能将堂主您伤成这般模样?”李二喃喃道,眼中透着惊骇,手上的力道不由轻了几分,差点儿将钱刻木摔在地上。
马三宝嘲笑一声,站定身形,面上轻松舒畅:“以是啊,还是给咱家留下吧。”
“嗯。”朱高炽点点头,没有细问。既然马三宝说已经打发了,那便是无事了,他对这个奴婢做事还是很放心的。
灰袍罩身,面覆鬼脸,除了那双有些粗糙的手以外,浑身高低再没有一丝肌肤透露在外。
嘉明殿,五尺五宽,一丈余长的檀木桌上,满满铛铛的码放着三十六道好菜,具是色香味上佳的美食,金碟玉碗盛装,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只是朱允炆却仿佛没甚么胃口的模样,眼睛固然看在桌上,但嘴里却咬着筷子头,半天也没有下筷。
“陛下,若您真想看,奴婢,奴婢。。。”刘喜咬牙皱眉,仿佛真的在考虑挖心的可行性。
“掌柜的!你如何了?!”
马三宝重拳打在二人合抱粗细的巨树上,一声雷响,竟将巨树打作两段,树干飞出三丈多远!
“风趣。”鬼面人嘲笑一声,退了一步,随后双掌在身前一拍,蓦地推出,倒是想要来个一力降十会。
“噗!”
“不消了。”摆摆手,拿起面前的玉碗喝了一口鲜虾汤,旋又放下。
“可爱,”恨恨的一顿脚,骂了几声,马三宝回身而去。
说着话,脚尖蓦地一点,称身而上,双掌击出,如花蝶乱舞。
说到这里,钱刻木不由感慨:“小门主一人力压八卦五堂,这边又出了个马三宝,白莲教的阿谁小娘皮也短长的像个妖怪。我们这些家伙真是老了,不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