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兰不是不知容洛手中有臣子,庄舜然留或走都不大紧急。但是对容洛而言,太子是储君,她又有着连隐南这一重事情,免不得会被容明兰狐疑。与其让容明兰得知本身全数权势,还是让庄舜然等人尽量躲避为上。
“你外祖同你姨姨也晓得罢?”抬手抚了抚容洛的脊背,谢贵妃瞧容洛要开口解释,浅浅莞尔,“母亲不是怪你,母亲只想晓得一件事……”笑意略略一沉,谢贵妃低眉,“你弟弟是否还活着。”
容洛对咳血全然未觉,眼下她已然顾不上去切磋手中的潮湿到底是甚么东西,仅仅觉着喉中的麻痒与痛感非常激烈——
那一瞬沉去的腔调仿佛只是幻影,可元妃与她多年友情,又怎会不明白她蓦地得知本相的崩溃。正想开口安抚,元妃抬眼瞥见容洛,又忆起天子多年的处心积虑,牙关一紧,毕竟还是看向庭外枯萎的大树,一字都未曾脱口。
谢贵妃没照顾过孩子,这些都未曾得知。当下一听,略略思考,便让陈掌事差人去华春池取了鲤鱼回宫。与容洛一同下了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