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容洛思考来去。觉着是谢玄葑觉得她想帮忙谢家将烫手山芋脱手,从而“共同”她演了一出戏。此事如成,那么谢琅磬帮手太子胜利,是为良师,于今后太子即位有好处。如果此事不成,那也是太子的罪恶,与谢家无关。
桩桩件件的事在脑海盘桓,容洛深深吸气。踩着寺人的背步下辇乘,看着崇文馆高大的宫门,端方脊背。
容洛的视野从低滑往高处,在看到来人面庞时沉眼。
前两日她承诺容明兰的拜托,来听议事。才来的时候众位官员都顾念她公主的身份,温声和蔼的相互发起。但文官赋性,如许的态度保持不了多久,各自便这一句那一句的吵了起来,话里引经据典,都说对方是井底之蛙,不懂大局。
捏了捏眉心。容洛看向重重拱门。
杯盖悄悄摩挲过杯缘。容洛将谛视从太子脸上收回。
太子书童翻开了门。雨声从外活泼的踏入这方寸格式。
重澈温润如玉,足智多谋,更善解人意。他那日去奉求重澈互助于他前,已做好了被拒的筹算,但没想重澈却承诺下来。不难堪他,亦不为他年事幼小对他不屑一顾,还知他处境,实是善民气肠。能招揽到重澈与他一同辅理西南涝洪,是他幸事。
她的到来官员们习觉得常,寂静了小半半晌,又重新提及赈灾的事情。皆是仪态彬彬有礼,语气和缓。
而户部参与商讨的官员,皆杜口不言,在他们不满之时还对他们大加讽刺。全然不在乎容洛女子身份。明显户部此次监办的人长幼分半,该是最陈腐的才是。对他们的行动摸不着脑筋,谢家党臣已将他们作为异类来对待。
再也无话。
容洛不解看向他,见他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