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从另一边的巷子驶入。容洛抬眼望畴昔,将面具塞入重澈手中,顾自进了门。
漏夜无声。一架牛车在玄武门前停下。
重澈举头。青丝从他鬓边掉落,垂落在蒲席上,摩挲出簌簌的声响。
亲眼目睹了连隐南惨死的容洛并非大要那样平静。他在羚鸾宫的后亭见到她,她趁着谢贵妃与霖荣郡主说话的隙空。悄悄的将他拉到一边,俄然垂泪不竭。
“殿下?”恒昌将牛车停在坊门前,指尖小扣了两下车厢门沿,对容洛问道。
一眼看破她的顾忌。重澈长长凝睇她一眼,抬手推开门页。
恍忽记起他早已晓得燕南的出身,容洛眼波凝肃。
他与何姑姑算是熟谙。何姑姑偶尔替明德宫外出采办,其他门不好走的时候,都会从这边走。当下抱一抱拳,蒋宽严扫了一眼几近浑身僵住的恒昌和车厢,奇特道:“何姑姑,这么晚了还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