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机较着,孟家对劲,早已将幺女入宫的动静传遍长安。此时长街上随便扯过一人,都会对孟云思入宫为妃嫔一事听问生恶。眼下俄然得知天子将来的宫妃心中有其他爱好的男人,宁杏颜没法不惊奇。
宁杏颜闻言一哼,嗤笑道:“他们倒也敢才行!——不过是那日问由出去处事的时候撞上了向氏一名娘子,那娘子瞧中了问由,要与他攀亲。被拒以后大怒,哭哭啼啼地说问由非礼她。说要告到府尹那,还要告到皇前面前。要问由入赘才气了事,脾气狂得紧急。”
苏绣海棠的披风挂上衣桁。容洛在围榻上坐下。面前的小几摆了两盘蒸熟的海棠果,她拿一颗过来剥开。入口时的滋味又涩又甜。想来是秋夕粗糙的厨艺。
宁杏颜心机小巧。容洛也不必瞒她。将头上沉重的两只步摇摘下来,她侧首望着她,唇上呷了丝莫名的轻笑,“多是多。可当今合适太子之位的,确也唯有明兰一人。”
“明崇,你方才是骗了厉美人吧?”步进明德宫门中。宁杏颜思虑好久,伏在容洛耳边问出一句,“宫中不止四殿下一人合称太子之位。虽十皇子病难消减,但宫中除了四殿下外,另有很多皇子。”
“重澈?”兀自咬着楸子,容洛一怔。掀起脸来。抬手将信接过来,瞧了眼信封外草书张狂的“亲启”二字。不解地剔去火漆。
信中乃是孟云思的家世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