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抱着他的肩膀摇摆,一遍遍喊着“启恒!启恒!看着我!启恒!”。陈铭试图让他沉着下来,却完整没用。启恒像是聋了,甚么也听不见;像是瞎了,甚么也看不见。
启恒两眼通红,一言不发便要向外冲,被陈铭一把抱住。
陈铭道,“皇上也非如此昏庸偏听之人。朝堂中也不是没有忠义之人,那将军童遇、大夫晋珂等都是忠义之人,又有定远侯苏胜坐镇,怎会让云裳母子肆意妄为。”
陈锦道,“我晓得你要说苏侯爷他们。朝廷或许有忠义之人,可那些忠臣现在老的老了,没老的也早被贬到别处。苏侯爷行动不便,已有多年不上早朝,空有爵位,又无实权,恐怕他们也都是被人拿捏随时丧命,能希冀他们甚么?他们若真有才气摆布朝政,姑母怎会惨死?”
启恒窝在太后怀里,哭道,“祖母!你劝劝母舅。母舅,你给我些兵把!让我去为母后报仇!我要去给母后报仇。”
陈王点头,“他有才有德有谋有勇,是个可贵的人才。不过他对我说,天命有德之人管理天下,而现在天子失德,当适应天道。”
云裳直奔内殿,去处皇上哭诉,“陛下,救我和辛儿!启恒能因为皇后受了委曲就把我扔到湖里,这皇后一死,他必然将怨气撒到我身上。前次好歹有些原因,可此次臣妾实在无辜啊!启恒固执的很,大逆不道的很,不会听奉劝,不能放过我们!还望陛下能救我另有我的两个孩儿!”
陈铭不想那园主却有乱世的心机。父王此时俄然再提他,心道莫非父亲是想着要出兵启,为姑母报仇?扶启恒为帝?
天子让人再清查下去却又找不到切当线索,竟不再提出兵之事。
太后一顿,强收了眼泪,盯着启恒,道,“你是想报仇,还是想送命?”
陈王一向低着头不说话。哽咽道,“你可知我为何不重用阿谁园主?”
再以后,韦无妄不说,云裳也想到了,那些大臣必然趁机让天子重立太子。启恒如果复书陵,必然不能放过本身。不管如何,都是亲信大患。云裳急道,“不要变故!不能有变故!”
启恒在陈铭怀里红着眼眶,挣扎着要出去,口口喊着要杀了云裳。
陈铭微愣,不晓得陈王怎会俄然提起那园主,略一想,也答道,“才疏学浅,不堪大用。”
陈铭无法,只得敲晕启恒,把他抱到祁平殿后的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