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直路上一队马队颠末。
夜静的让人惊骇。
禁卫军进了北清门。
启恒眼神越来越狠。
曲流霜声音沙哑,也不晓得压抑了多少痛苦,“我做不到,子追。我做不到。我的心魔只会越来越重。我活着只是为了这件事,我等不及了。你也看到了,他出入很多人跟着,我杀了他不成能逃出去,我也没筹算逃,我本来就筹算报了仇就他杀的。子追,你猜的不错。不过现在我承诺你,我尽量不死。但我要报仇,我会找最好的机会。但是子追,我求你,你不要拦我。报仇也好泄愤也好,我必然要亲手杀了他,不然今后活着和死了没甚么两样。”
“归去吧。”燕子追道。
“流霜!别忘了你承诺璇玑子甚么!”
燕子追不忍她堕入哀痛的回想中,打断她,“流霜,不是璇玑子让我来的。我们一起长大,我不想看着你猖獗下去。你的心魔太重,我不敢想你报了仇以后会做甚么。”
一起颠簸,眼看信陵城门到了。
燕子追望着曲流霜的眼睛,她能感遭到曲流霜的痛苦,她几近能设想到流霜念着‘申浔’二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模样。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燕子追叹道,“我不拦你。我等着你一起归去。”
信陵城墙上已经全换成了白旗,红色的旗在风中幽幽的飞舞,像是鬼域路上的招魂幡。
启恒盯着‘信陵’二字,本来木然的眼神俄然暴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