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无妄绕太长案坐下,伸手一弹,桌边的酒杯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燕子追笑出了声,“你到比我还多愁善感,算了!你也不消和我解释吴国如何可疑了。既然杀侯爷的是吴国特工,就先把这个特工揪出来。”
燕子追苦笑,“当年太上湖一战,侯爷把吴国打的不敢露头,他们到真有记性,乃至于二十年了还这么大费周章的来信陵杀一个残废。”
韦无妄笑,“你还记得呢?”
陈锦问胡图微,“吴国行兵线路古怪,你如何看?”
苏令一叹,心中凄然。
五日已过。吴国的援兵却没到。
“酒也难弄?”韦无妄大笑,“公然是元帅!当上了元帅,连从哪弄酒都忘了?”
陈锦一身热孝,正看各处奏报,想从混乱中找到一点思路。
“痛快说不上,头疼倒是真的。给你看个东西。”韦无疾绕太长案,从架子上取下一封奏报,递给长孙乌义。
陈锦闭目深思,半晌才道,“吴国想收渔翁之利,偏不能让他快意。我们把大门翻开,关上中门,让他们去争院子里的骨头。”
小婢见卢鼓出来,这才哭喊道,“三殿下!柳妃去了,说……说小殿下取名长生。”
卢鼓眼睛一凉,“我这就去办!”快步出了偏殿,却看偏殿外跪着小我。
“不。”苏令道,”他们的右路军却从太上湖绕道,左军顺着陈国和显的边疆行军。右军围着信陵,仿佛是要逼韦无妄返来,以消弭陈国之危,实则不然。右军围信陵,韦无妄如果返来,左军便要北上攻陈。韦无妄如果不回,他左军节制雁回各关隘,右军便要攻陷信陵。”
韦无妄笑,“行军兵戈,有杯酒就不错了!”
“你让苏令守城?”长孙乌义一顿,又道,“也对。陈王和他有杀父之仇,把兵交给他也不会不放心。”
“之前你就说有一天能当上大元帅,我能不记得吗?!兜兜转转半辈子,还真给你当上了。如何?痛快不?”
陈锦在舆图上标出吴兵行军方向。吴兵右军绕过太上湖直奔信陵,左军却只沿着雁回山行军。吴国这是要逼韦无妄回兵自救。以后呢?以后是攻陷信陵,还是挥师北上来夺陈国?
“吴兵右军围攻信陵,如果归去,平白把陈国让给了吴王。如果不回,信陵失守。”韦无妄盯着长孙乌义,要看他反应。
陈锦看她怀中小儿,也不知愁,乐呵呵的躺在小床上。长生,长生,人能活多长呢?
长孙乌义取下头盔放到桌上,也不顾忌,接过一闻,“你当上了元帅就抠门起来!连杯好酒也没有?”说着本身就坐下,一饮而尽,酒杯也顺手扔到桌上。
苏令道,“不是。父亲不肯提太上湖的事。”
韦无妄打量他,回身把奏报放回远处,笑道,“当年一面苏字旗把吴王逼返国境二十年不敢出来,不晓得他们还记不记得。让苏令掌军,戍取信陵。把南边的兵退返来,也交给苏令。”
“吴国右军绕过太上湖,直奔信陵而去,西境守将郑悬戍守不住连连败退!”长孙乌义站起家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