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天热,陈休大多敞开窗户,为了不被思疑分开的时候也没有关上窗户。有风吹动倒是普通,可彻夜风也不大,他屋子里又连一件挂着的东西也没有,是风吹动了甚么产生的声响?陈休暗惊,也不动声色,让袁从归去。
“说不定是庙里的人偷荤。”袁从笑。
“小爷,吴瀛在前面。”袁从道。
启恒奇特,“你找药庐做甚么?”
天已大亮,陈休带着阿大、阿三和袁从去小潼山。想晓得吴王给杜冬灵的解药究竟是甚么,不如去看一看。
该如何办?
求之不得个鬼了,陈休嘲笑。过未几时,一行人到了小潼山。小潼山有五座山岳,风景各有绝妙处。金坛祭台在中间连天峰,山神庙街外连天峰山脚,内里供奉山神像,有二十八和修行之人每日上香供奉。东西两边天门峰、天剑峰各有‘别庙’,是修行之人居处,南北两边半月峰、诸辰峰是修习圣地。
峪口这几天正闷热,一场大雨下来送走了闷热的隆冬。已经到了八月初,陈王宫中二更时候的埙声再没有了,杜冬灵已经被送到小潼山山神庙,这埙声还吹给谁听呢?
陈休心说,气候不错你确是阴晴不散,想着一笑,“这天太阳当头,如何好了?”
“想甚么呢!”
陈休退几步,再到最里侧的搁架处,昆吾剑在剑托上放着,陈休细心去看,托架动了三分。看来此人不但来过,还翻弄着在找甚么东西。搁架上其他东西也有挪动过的迹象,此人没有特定目标。再看昆吾剑左边的一个古瓷瓶。瓷瓶摆放位置也不对,本来瓶身上花鸟图案,鸟眼是对正对这昆吾剑剑尖的,此时却正冲窗户方向。会是甚么人?陈休心说,再向瓶口看去,瓶口上陋劣的积灰不见了。不是吴瀛的人。
袁从守在门外,见陈休终究返来了,打着哈欠要归去睡觉,想着俄然想起来一件事,“唉,小爷。刚才……”
“起码治不了眼睛。”陈休苦笑。
排闼出来,仿佛统统普通。陈休四周看着,渐渐走到窗边,他在那边系了一根丝线。丝线已断。
“好天朗日也不必然是好气候,连着半年的好天谁能受得了。”陈休一笑,“既然同去小潼山,单独去游也是无聊,不如结个伴如何?”
吴瀛合上纸扇,一指天空,谦恭一笑,“恰是,不能孤负如许好的气候。”
“那就去天剑峰如何?天剑峰怪石嶙峋当是一绝。”
吴瀛见着奇特,想着马停一步等着陈休,“如何?这位另有事?”
陈休笑,“我问你,杜冬灵是不是每天吃药?”
已到山脚,陈休弃了马车坐上步撵,由两人抬着上山。没走几步仿佛俄然想起来甚么,喊来阿大叮咛几句。阿大掉头回了峪口。
呵!陈休暗笑,公子府的那些泥腿子公然告诉了吴瀛。陈休翻开车帘笑道,“巧!又碰到王长孙了,王长孙也是去游小潼山?”
“让他去拿个东西。”陈休笑。
“这是甚么?闻着都要饿了。”陈休笑道。
陈休特地叮嘱不准动这个瓷瓶,固然有些用心,但如果是吴瀛的人,必然谨慎检察这个瓷瓶,见到瓶口有尘,必然会谨慎。并且不会去动其他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吴瀛的不说,并且打扫房间的人早就摸了一遍了。
吴瀛心中有疑,却也笑,“不知陈休公子想先游那边?”
陈休表示随便。陈休本想去见杜冬灵,但现在有吴瀛跟着,去哪儿都是一样了。
陈休躺在床上长呼一口气。不是吴瀛,那盯上本身的还会是谁呢?陈休瞪着眼睛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