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甚么。
常伯樊走开,去了常孝松的房里。
意义是都搬归去充公?爷这是要治大爷了?这但是大事,南和一弯身:“欸,小的这就去。”
“嗯……”常伯樊耐烦听完,点点头,握拳抵住嘴清了清喉咙,朝一脸欣喜看向他的庶兄看去,“大哥此言差矣,你跟嫂子在这府里一年所出,够一寨子上百人十年的嚼用,你们都过得委曲,那这天底下一半的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
在外奔波的这几年,他曾带着几小我跟几十个山贼对抗过,也曾被一全部寨子的人围着要他的命。
“让让, 让让……”说话之间,又有两队护院抬着两个金铜打造的箱子过来。
至公子,常伯樊之前也是这府里的至公子,母亲面前的娇儿过。
太无耻了,常孝鲲这狗杂种太无耻了,常孝松被他气得面前一片黑,心头胀疼得想喷血,他闭起眼睛竭尽了力量朝常伯樊嘶吼着贰心中那涛天的肝火:“常孝鲲,你敢,你敢拿我院子里的东西,我要你的狗命,我跟你不死不休!”
他母切出身王谢,一个勋贵之女,但在常府过的实在不轻易,走的每一步都带着血和泪,帮她的人更是太少了。
“常孝鲲,常孝鲲,常伯樊,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你觉得你叫常伯樊,你这就是这个家里的宗子了?你不是,我才是!我才是这个府里的至公子,你他娘的觉得你是谁?我才是爹的宗子。”常伯樊一言不发,常孝松倒是崩溃了,他朝常伯樊一声接一声地嘶吼,末端狰红的眼里淌出了一道血泪来。
“不消了,南和,给我。”常伯樊没看他,朝南和伸手,接过帐簿随便翻了翻,嘴里道:“南和,你去内里铺子里叫些人过来,到宝掌柜那边两个帐房,把这些搜出来的重新入库造册。”
常伯樊算是晓得他那侄儿是随了谁,常生贵朝他吼怒的模样,跟他父亲对着他吼的模样一模一样。
现在常府是他的,靠谁过日子,内心要有点数。
柯管家神采一滞,回身分外恭谦地朝家主道:“老爷,昨日之事是老奴错了,等面前的事忙完,老奴这就负荆请罪,是打是罚任由您发落,面前您看家里人忙,人手不敷,还望老爷让老奴戴罪建功,先搭一把手。”
常伯樊晓得,他们毫不会这么以为,也毫不会认。
“老爷,老爷,饶命啊!”柯管家跪下,大喊拯救。
常生贵没了撑腰的, 缺了胆歇了气, 也不敢哭闹, 只敢小声抽泣, 少了他的哭闹, 院子里只剩绑在房里的常孝松模糊约约传来的谩骂声,院子里来回有护院走动, 搜出来带府制的物什摆满了一院子,动静不小, 常孝松那点骂咧声不仔谛听还听不出来。
常伯樊止声,低头看他。
若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他,何况一个死了的死人。
但一介奴婢,有救过命,亦无雪中送炭过,只是站对了位置做了点分内事,如何就成帮手了?
大爷房里东西可真多, 如果搬回库房去,把库房堆满绰绰不足。
“不辛苦不辛苦,不敢当!”柯管家诚惶诚恐,擦着眼泪悲切道,“老奴这些年甚么都没做,也没帮上您甚么忙,反倒是错犯的很多,还得让老爷操心让着老奴,是老奴的不是,等去了地下,老奴都无颜面对老夫人,是老奴错了,还请至公子再谅解老奴这些个,老奴今后不敢了。”
那是家主私库里的东西。
“柯管家,”常伯樊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不在府里的这些年,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