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常伯樊浅笑低头,笑而不语。
苏苑娘本来也想过,嫂嫂对她万般的好,不管内里有甚么闲言碎语,嫂嫂从始至终都是第一个护着她的,这类护,不是嫂嫂天生就喜好她,而是兄长给了嫂嫂珍惜,嫂嫂情愿竭尽尽力保护兄长的家人。
他们在笑甚么?
家里少了孩子,她跟老爷每日过的平平常常、安温馨静,每日无波无澜亦无风无雨,没有悲也无喜。孩子的好,只要养孩子的人才晓得,可惜儿孙自有儿孙福,就是他们情愿,他们也留不了他们苑娘一辈子。
苏夫人啐了她一口:“你就偏疼你爹爹罢?我甚么时候不管他了,可我管得着他吗,酒就是他亲亲娘子,在其面前我充其量就是个偏房。”
常家再多的不好,看在他的珍惜上,还是能抵消很多,只要能让她家苑娘能好好地长大,那些不好就当是对孩子的磨砺了。
苏苑娘不懂娘亲为何这般问她,不解地看着她娘。
女儿还是有半子在看顾,苏夫人一下子放心了很多,对着常伯樊的笑容便多带了几分真意,接下来听着他们说话,也不再多言,内心算是把黑木都送给了他和常家发财的事完整放下了。
她跟他过不了一辈子,但她会一向记取他对她的好的。
苏夫人朝她笑着点头称谢, 比及坐下, 接过杨夫人亲手端给她的茶, 暴露一脸慈爱朝半子道:“你呀, 就是太宠着她,这可不成,她都是要当家做主的人了, 你可别太顺着她。”
宿世兄长与她作此解释的时候笑容满脸,神情欢乐之余另有掩不住的雀跃,当时已不知笑为何物的苏苑娘都忍不住跟着有些些高鼓起来。
“常家主太故意了。”杨夫人一脸笑, 扶着苏夫人的手臂笑道:“姐姐快快坐下罢。”
杨夫人把茶杯送了畴昔,愣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现在看来,兄长跟爹爹也是像极。
“孝鲲见过岳母。”见到她们, 常伯樊忙笑着跟岳母存候。
“你们都看我。”她这才红脸的,苏苑娘听明白了,回道。
这一句话,比不骂还狠,苏谶干笑,忙道:“夫人此言差矣,人间美哪有赛过夫人的,更何况酒这个死物,在夫人面前那是不堪一提,不堪一提啊。”
苏苑娘点头。
这厢,苏夫人见女儿羞怯垂眼不敢看人,她脸上笑着,眼睛倒是分外复苏地朝半子看去,见半子这时只顾笑着低头看人,她内心长舒了一口气。
“不喝就好,”苏苑娘松了口气,昂首跟常伯樊道:“你也别喝。”
苏苑娘顺势坐下,欢畅地朝她爹爹看去,道:“爹爹你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