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似有些冷酷,却又似带了些许不甘,听着倒像是压抑了内心的怨念,大有几分悲怆苦楚之感。
“爹,娘。”
“没事,不过就不过,大不了来岁再考就是,你还年青……”庄如满想着把肚子里头一箩筐的话都说出来好好安抚一下庄元仁,可话说了一半,顿时一愣。
“嗯。”庄元仁点了点头。
言外之意不就是说他还没死呢,不该跪的。
“你问就是。”
“本来此次府试考过之人,便可推举去了县城当中的官学读书,可因为爹娘做的这些事,先生却始终踌躇,只说给我一月光阴,如果能说得动爹娘,便能证明我是品德端方之人,也才气再让我县城的官学去读书。”
且官学教书的皆是举人老爷,就连县太爷都经常前去讲课一二,庄元仁在那边读书的话,能学的更好不说,也能攀上更多的干系。
庄如满愤恚之余,更多的是惶恐。
庄如满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儿,同时瞧着庄元仁那满脸不欢畅的模样惊奇非常:“既是过了,那就是欢畅事,你这如何还这么不欢畅?”
庄如满一听这话,整张脸都黑了。
庄如满内心头,顿时对庄景业非常不满。
“先生这番行动,虽说也是应当的,但到底让我颜面扫地,同窗老友也纷繁嗤笑我是圣贤书读了也是无用,更笑话爹娘是黑心之人,我今后再想在书院当中安身,只怕都难了。”
府试这般顺利过了,那来岁便是院试,过了院试,他家就能出个正儿八经的秀才,灿烂门楣,扬眉吐气了!
“过了?”
“爹。”庄元仁并不答复庄如满的话,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庄如满,瞧了半晌以后,“咚”地跪在了地上。
“爹,我府试能考过,本来是欢畅事,全部书院里头也唯有我和别的两小我考过了罢了,该是扬眉吐气的,可先生却并无半分忧色,更是当众呵叱我了一通。”
庄如满瞧着本身大儿子的神采,毕竟是没问下去。
“更是提示其他同窗,读书是修身养性之举,这修身不但要修本身的身,更要兼顾周遭之人,特别是兄弟姐妹,父母家人,如此才气达到读书的目标。”
到是庄元仁,神采不悦,淡淡的吐了两个字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