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头有晾好的凉茶,庄清宁拿了茶杯倒上后端了过来:“大人请用。”
即便他真的一心为民,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自认淡薄名利,只想造福一方百姓,但面对如许的夸奖时,也是感觉心中舒坦不已。
“人的脾气做派,皆是会从细枝末节当中表现,眼下丁大人便是如此。”
丁高昌开初听着庄清宁的话,嘴角含笑,到了最后,倒是眉头舒展,一脸凝重的看向庄清宁:“这旁人如果说这事儿,必然要说的神乎其神,让民气生惧意的才好,到是庄女人你,把这事儿给说的这般清楚明白,涓滴不藏着掖着?”
“丁大人既是公干,在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也不便利,请大人移步后院吧,后院洁净风凉,大人从县城赶过来,怕是也累了,恰好也能歇一歇脚。”
庄清宁笑盈盈道。
“此事如果细心论起来,冯二树也是针对了你,你也算是苦主,可你始终倒也没提甚么要求,不感觉亏了一些?”
而像丁高昌如许清正廉洁的官员,最讲究的大局观和眼界,有着摒弃世俗的狷介,她这般保全大局,又不斤斤计算,显得懂事且又不乏聪明的答复,已是足矣让丁高昌对她赞美了。
只可惜,白氏和小六子还是跑了。
庄清宁在一旁站着,丁高昌见她半天没有要开口的意义,笑了一笑:
“庄女人,你且说一说先前冯二树之案的原委委曲吧。”丁高昌说道。
“因为大人是个好官。”庄清宁笑答。
“大人此话……”
果不其然,在听了庄清宁说的这些话,丁高昌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笑道:“庄女人小小年纪竟是有如许的见地和胸怀,当真是可贵,令人佩服。”
“多谢庄女人。”两位捕快道了谢,坐了庄清宁拿过来的小板凳。
“我开初还说这事儿有些刚巧,未曾想这般刚巧。”丁高昌笑了笑,道:“我今儿个来,首要呢,是想扣问一下有关先前冯二树之事。”
“方才丁大人单身进了铺子,只让衙差大哥在外甲等待,且本身也未曾着了官服,想来也是惊骇这般冒然进铺子,旁人只当是出了甚么事情,会激发动乱,影响了铺子的买卖吧。”
庄清宁听到这话,神采寂然。
“此事的确是不会给庄女人你安上任何的罪名,到是那冯二树,此时已经发派去做了劳役,也算是给庄女人,给镇上的百姓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