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马通仓猝将手放在嘴边,表示耿顺低声一些。
“掌柜的消消气儿。”账房仓猝拾起了帐本,低声道:“我传闻这两天快意阁买卖甚是火爆,这客人说不准都去了那边的。”
“有。”庄清宁抿嘴笑答:“不过最快得比及明日,嗯……我今儿个去镇上再瞧一瞧,看看今晚能不能送来,不晓得豆种另有没有这么多,我尽量看看吧。”
“快意阁?就他那儿的菜,能吃?”冯永康对快意阁向来是瞧不上的,这会儿听到快意阁买卖比福顺楼好,内心头更加愤怒。
“他烦归他烦,可面前这就是究竟,爱听不爱听的都是这话。”账房是个比马通大上几岁的人,叫做耿顺,也是个脾气轴的,这会子拧着眉道:“倒也不是我说不入耳的话,就我们福顺楼如果再由掌柜的折腾下去,只怕迟早是要黄咯。”
“得嘞,那我等着就是。”庄景业站起家来:“那我从速去跟各家说一声,也免得他们等的心急。”
“嘘甚么嘘,你怕掌柜的,我可不怕,既是说出去的话,我倒也不怕掌柜的闻声!”耿顺反而是大声喊了一句。
晌午,日头高照,正值饭点的,各家或炊烟刚起,或已是端上了饭碗,而此时适逢大集,镇上的酒楼饭庄恰是热烈的时候,连街上的包子铺,馄饨摊儿,面摊儿这会子也正坐满了人,甚是热烈。
“好端端的,你跟掌柜的提这个事儿做事,看,活力了吧。”马通走到跟前,抬高了声音道:“掌柜的最烦的就是说如许的话了,要不然你觉得先前章大厨和连荣如何离的这福顺楼?”
“说的甚么话!”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冯永康肝火冲冲的将那帐本摔在了桌子上:“那这些客人,到底是去那里了?”
“等豆种运返来,我就从速给里正叔公送家里头去。”
“客气啥,这俗话说有来有往的,这也算是我回的。”庄景业嘻嘻笑着抓了抓耳朵:“对了说说这豆种的事,这豆种另有没有?这会子是不敷用了呢,起码得再来个三四百斤为好。”
“福顺楼在镇上,那但是响铛铛的招牌,就因为这几块豆腐,几张豆皮买卖就坏了不成?我就偏不信了,没了她庄清宁,我这酒楼还开不下去了不成?”
账房清算方才被冯永康顺手扔在案台上头的帐本,点头感喟。
得,这一个二个的,到是都跟掌柜的杠上了。
大朝晨趁着风凉去地里头看看地咋样,能不能秋种的庄如满瞧着这模样,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