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厚进小祠堂前,特地去换了身洁净的衣服,推开门,先替程锐泽磕上了几个头,“安姨娘,三少爷的病已经大好了,您放心,只是因病还未病愈,以是不能跟您上香叩首,就让小的来报个安然,给您上柱香。”
方厚安设好程锐泽,见他似睡着了,这才悄悄关上了房门,叮咛旁的小厮在一旁守着,而后去一旁的小祠堂。
如许的话,只能申明有人必必要换下来本来的香炉,来埋没甚么东西。
聪明过人,贤明神武。
庄清宁伸手拾了门环,砰砰的轻叩了两声。
这个香炉,他记得的,因为那一次程锐泽亲手清理香炉中香灰时不谨慎滑脱了手,香炉的边沿磕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常日里,小祠堂只是他和程锐泽出去打扫,换贡品等,其他小厮并没有出去过,为何会换上了个一个新的香炉,并且还跟先前阿谁一模一样,如此煞费苦心,为的是不被人发觉吧。
庄清宁清了清嗓子,道,“看起来文叔婆也是不待见我,不想瞥见我了,也罢,我也不让文叔婆心烦了,这荷花酥我给你放门口了,您待会儿记得来拿,我就先走了……”
可他几近是一向跟着程锐泽的,不说同吃同睡,但大部分饮食都是不异的,所去的处所,也都差未几,可程锐泽却中毒这么深,他并没有甚么事儿。
而后,骂骂咧咧的便出门去了。
傲娇老太太公然是活力了。
他家少爷,永久都是他家少爷。
能够说,已经养成了风俗。
方厚咧嘴笑了起来。
这香……
本来方厚发起要换一个新的来,可程锐泽却说这香炉既是用惯了的,又在安氏跟前奉养了这么久,只是一个小小的缺口罢了,不必太在乎的,便持续用了。
“庄掌柜说用药以后轻易犯困,还真是有些困了,我先睡上一会儿吧。”
是以,程锐泽每日晨起,皆是会上一柱香,如果碰到闲暇之时,还会在此诵上一段经文,对着安氏的牌位,说说话。
方厚眉头重重地拧了起来,将手中的香放在香炉中,吃紧忙忙地出了这小祠堂。
本来如此。
“文叔婆。”庄清宁看来人是文氏,脆甜甜地喊了一声。
庄清宁从程锐泽这里出去以后,便径直往庄玉田家去了。
这个时候,估摸着庄玉田和孟氏都在铺子里头忙着,家里唯有白叟和孩子,以是才关了大门。
“来了。”
而文氏,看到来人是庄清宁时,先是愣了愣神,接着“嘭”的一声,将门给重重合上。
“少爷,你这能掐会算的本领是如何来的?”
庄清宁说罢,竖着耳朵听动静,可门背面倒是甚么声音也没有。
方厚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还是一片沉寂。
方厚解释完,这才取了中间的香来,拿火折子扑灭。
“文叔婆,开一开门吧?”庄清宁一脸的狗腿笑,“昨儿个也是实在是事出有因,实在没顾上来家里头来。”
到了门口,大门是关着的。
只是这一低头,方厚的行动顿了一顿。
这几日程锐泽病着,此事儿便担搁了。
“这不为了赔罪,特地做了荷花酥来呢,你也尝尝?”
“你们好生照看少爷,我去趟县衙。”方厚交代了两个可托任之人后,用心扯了嗓子道,“去看看这县衙究竟是如何回事,如何还未曾将那庸医给措置了……”
应对声响了起来,半晌后便是门栓抽动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也叮咛底下人,千万莫要将庄掌柜来看诊之事,传了出去,免得让人晓得庄掌柜会医术之事。”程锐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