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货架上头,已经空空荡荡,不见布料的影子,说是货备的不敷已是顾及颜面而说,这铺子,该用空旷来描述了。
“这曹记与咱这一样,开的也是布庄买卖,曹记本来是这里最大的一家布庄,买卖颇好,厥后因为程记在县城里头开了布行以后,品类质地代价皆是比曹记要好上很多,这曹记的买卖便不如畴前,只能将布行的品类放低一些,到处避开程记,这买卖也还过得去。”
既是被看出来了,庄玉田便也没有决计再去坦白,叹了口气,道,“宁丫头心明眼亮,公然是瞒不过的。”
“宁丫头不做布匹买卖约莫是不晓得,我们这里虽说的确盛产棉花,也有人纺纱织布,可我们这里织出来的布纹理不敷细致,花色也不敷光鲜,如果当作床单被面鞋面的都没题目,也耐用,可这布料要的人到底少,也不是每年都做新被子的,远不如衣裳用的量大,也不如衣裳料子赚的钱多。”
孟氏给庄清宁端了一杯热茶过来,将整桩事情,细细地说给庄清宁来听。
“还真是让你给说着了。”庄玉田满脸阴霾道,“我到处探听了一下,说是那曹记的曹建德在背后使坏,想着断了我家的买卖的。”
庄清宁便抬眼细心瞧了一瞧,将这铺子上高低下,仔细心细地打量了一番后,“咦”了一声,“这铺子里,货仿佛备的不敷足吧?”
“而后我又在这里开了布庄,售卖的布料跟曹记那的差未几,只是我这铺面不如曹记的大,又是新店开张,卖的货订价便不如曹记高,东西差未几的,代价却便宜,便有很多人到这里来买布,光阴长了走顺了,也感觉我跟你婶子为人实在,也就只在这里买了。”
“这铺子里头没有货,便得想体例去进货,可时价年下,各处的布庄买卖都好,自家的布料尚且还不敷卖的,天然不会低于给客人的卖价卖给我们,可如果以客人的价去买,便是赔钱的买卖,做了还不如不做。”
“能够说我抢了曹记很多的买卖,客岁又因为做驱蚊草药包的事儿,买卖更好,约莫曹记心生痛恨,便想着出了坏招。”
“可这天儿越冷,布匹的货倒是越少,本来说好的订单,光临了的时候皆是无货,软磨硬泡的,勉强能拿上一些罢了,底子不堪大用,因为布料不敷,客岁年前的买卖也是只能看不能做,很多本来说好的买卖也只能推了,不但笑容儿,连银子都赔了一些出来的。”
“现在想要把这铺子开下去,只能让你玉田叔,去趟府城,好好探听探听,如果还寻不来能够供货的,只能是往南边去一趟,看能不能寻获得稳定好一些供货的了,只是这一来二去的,得花上很多光阴,春季的买卖,根基上就完整给担搁了。”
“这个曹记,可真成心机。”庄清宁嘴角出现了一抹的嘲弄,“畴出息记抢了他大半的买卖,他却不敢说话,你们买卖好,却想着将你们给逼着关了门。”
“好端端的供货,为何俄然不供了,订金也退的那样利落,这里头,应当是有事儿吧。”庄清宁挑了眉梢,问道,“是不是背后有人使坏?”
“如果不顺利的话,这夏天买卖也难说了。”
“这不,自客岁夏季,买卖便一向如许,本来想着看能不能舍了脸去同业这儿探听一下有没有新的供货的,可这同业都是朋友的,我家买卖做不下去,旁人家买卖天然会好一些,也就没人情愿给我们流露这个事儿。”
孟氏叹了口气道,“这会儿就看能不能遇着,谁家买卖不想做了,做不下去了,想着将布料转手的铺子了,不过这话又说返来了,如果能走到做不下去那一步的话,这布料要么便是不时髦的,要么便是有题目的,接过来都是费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