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么也没有了。”蛊司走至她的面前,手指一抬,玛依朵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几近快被震碎。
“玛依朵……”
“因为,它一向寄养在你的体内啊。”蛊司收回了手暂缓了她的痛苦,和顺地答复:“而现在,它已经整整存活了二十六年。”
“师父,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师父,我是您最心疼的玛依朵呀……”
手指垂落,金蚕蛊获得指令,刹时贯穿了玛依朵的五脏六腑。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幕,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小的金蚕最后从她的心口钻出,金灿灿的光芒刹时点亮了这间隐蔽的黑屋。
玛依朵一愣,语气里含了怨毒:“你是不是早就晓得了?”
“既是如此,师父应当是更能了解我了。”玛依朵笑了,只感觉因果循环,世事轮转,统统本该如此。
“师父,我错了……”玛依朵爬至蛊司的脚边,拽着她的衣角,痛哭流涕。
“师父!那些中州人带来的标致锦缎,如水的丝绸,另有他们身上配着的刀剑,你莫非看不见吗?他们都说,中州的永安是这个天下上最都丽堂皇的都会,那边的每小我都会穿戴标致高贵的服饰,在铺的整整齐齐的路上走着,夜里也有万盏的灯笼和炊火,比我们的火把精美千倍。另有,另有中州来的少年郎,就像屋外的阿谁慕楚普通俊美柔情,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会变着法儿讨女孩的欢心……”玛依朵的眼里迸发入迷驰的光芒,百蛊峒安静的糊口古板有趣,她真的想亲眼去中州看一看,切身材味那种繁华与美好。
“叛变的代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蛊司淡淡地笑着,仿佛没有任何的豪情。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蛊司的口气竟染上了一抹愉悦,像是巴不得那些人死的洁净。
“不,玛依朵。我杀了我师父,只是因为我不想当蛊司。”秋千荡了开来,扬起了蛊司的缕缕长发,仿若柳叶普通拂过玛依朵的脸颊,玛依朵有些惊诧地昂首,目光里尽是不肯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