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她用恍然如在梦中的腔调于唇边喃喃,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
本日倒是奇了,既非年又非节的,九公主竟然到国公府上来找她。
如何这就走了?
“啊?”长乐更加不解:“好好的,为何要嫁往突厥?且莫说突厥路途悠远,民风也与大晋多有分歧,单是背井离乡这一桩,就……”
长乐已模糊感觉有事,赶紧将九公主让进屋里落座奉茶,而后屏退世人。
“突厥可汗……”她如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那不就是当年的突厥王子?”
“哪阵风把公主殿下给吹来了。”她边说着,边打量着九公主。
长乐有苦衷怀于胸臆当中,久久难以安静。
即便如此,九公主碍于身份,甚少有机遇出宫,这倒显得长乐自在些,故而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入宫去与九公主说话。
九公主倒共同得默契,与她说话也未几绕弯子,但是她道出事情以后却令长乐目瞪口呆。
但是未等她将更加直白的话说出口,顾渊却已不紧不慢的打断了她:“女人的美意鄙民气领了,只是鄙人这夫人善妒,所谓秉烛夜谈就免了。”
本来和九公主见面是她寻的一个幌子,但是来往了数次以后,她却发明九公主性子豪放,竟与她非常意趣相投。
“宫里有那么多的公主,为何恰好是你,何况皇上夙来最宠你,如何……”长乐说着,又似想起甚么,蹙眉道:“是子皙对不对?”
幸而顾渊并没有瞧出甚么来,只是引了她往酒楼门口的方向去。
本来喧闹的午后光阴却被灼夏略带着些欣喜的声音打断:“主子快看,是谁来了。”
还记得好久之前,她仿佛也对顾渊说过近似的话:如果不是你,那么是谁又有何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