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持续津津有味的啃着兔子肉。
防盗章
长陵垂睫打量,这小小的金饰上雕龙绘凤,龙眼上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一看就是代价不菲,如果拿去当了,回中原的川资应当就够了。
“我又不是雁人,”长陵嚼着肉:“不过你这耳环倒是挺都雅的。”
明月舟惊奇的眨眨眼,“那你……家在那边?”
暗淡的微光中, 一缕微卷的额发垂下,那是一张表面通俗的面庞, 只是那双浓得化不开的眼透着一股暖和, 在北雁,这长相算是清隽的了。
“如何?”
“那估计离村镇不远了。”
特别在明月舟看来,还是一个又貌美又衰弱的妙龄女子。
以往在虎帐招兵时长陵也常常如许说话,诸如“哟, 你生的真俊”“小子你看上去挺结实”等等,从未有人感觉不当, 当时她是个男的,男人与男人之间调侃几句,除了断袖的没人会往歪处想。
“啊?”
“她是……”叶麒喉头动了动,变脸似的哈哈一笑,道:“是一个我未过门就逃了婚的丑媳妇,厥后跟别人跑了,我这些年一听到她名字就轻易冒火来着。”
叶麒毕竟还算是有点知己。
长长的眼睫垂下,粉饰住她的眼,“是甚么人?”
长陵用心致志的盯着兔子看,时不时拿起尝一口,烫了手不慌不忙的吹一吹,这些小行动在明月舟看来极是灵动,“你不像流犯,何故会在墓王堡内呈现?”
这荒郊野岭走兽横窜之地,她竟然能睡得着?
或许是在牢入耳到了他与那人的对话,因她本身也死于诡计之下,心中厌极了这些毫不但明磊落的段数。
“叫得出又如何?”长陵道:“你又如何晓得下次再见,我们是敌是友?”
看她话中透着随时能够一拍两散的意味,明月舟很有些不是滋味,“那在鹿鸣山时你为何不走?”
长陵掰肉的行动顿了顿,“回中原。”
明月舟神思犹在追思那段“传奇”,未发觉到长陵变了的色彩,喟叹道:“若不是十一年前的那一战,现在中原天下保不齐就不姓沈了。”
“他是中原越家军的首将,是个连雁人听了都心惊胆战的传怪杰物。”明月舟的眼神难掩尊崇之色,“他名扬天下时我才十岁,记得好几次雁军出征入攻中土,皆是斗志昂扬而去,败兴而归,那些将士无一不惧越长陵,无一不敬越长陵。”
明显寒夜露重,浑身倦怠,不知何故心暖若融。
明月舟一笑,“我们大雁男儿对强者最为恭敬,我兄长说过,那越长陵行事光亮磊落,从不屑利用南人那些凶险手腕,是战敌但绝非仇敌。我当时虽还年幼,发愤有一日能在疆场上与他一战……哪知没过两年他就死了,至今都无缘一见。”
但她现在是个女子。
长陵小憩半晌,闻到了肉的香味,展开眼来便看到明月舟望着两只兔子抿嘴偷笑。
“那万一这几天大师都很忙没人发明呢?唉,举手之劳能做就做吧。”
明月舟被盯着不安闲了,干脆将耳环摘下,“如果喜好,拿去就是。”
“那人是个男人,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明月舟道:“我没有想到有人会与他重名。”
“喔?你们既败了数次,如何不恨反敬了?”
明月舟忙找了些干草替她盖上,他一边烤着野兔一边偷瞄着长陵的睡颜,看着看着,嘴角莫名的牵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