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像女人这类学武之人多多极少会有所耳闻……”叶麒惊奇极了,“他们是亲兄弟,都是明月舟的摆布手,用的是旋风刀,一个叫勾魂刀,一个叫勾魄刀,虽说那刀看去也跟孪生似的,但二人使的刀法大不不异,一个快一个狠,双刀合璧时能力无穷,听闻就是雁国的第一妙手也与他们难分伯仲。”
叶麒正想趁机脱身,刚跳下房顶,俄然听到“砰”的一声,一个身影破门飞出狠狠地摔在墙上,打了两个滚晕厥在地。他一晃眼看着脚边的一团花枝招展,悄悄的呃了一声,再一昂首,便见长陵施施然跨步而出。
叶麒心中“格登”了一声。
天魄心下骇然,望着叶麒的眼神如同瞥见鬼怪,偏生叶麒和颜悦色的眯着眼,满面温良有害,叫一旁的长陵看的一头雾水。
天魄低下了头,这才发觉到勾魄刀柄上的红色粉末,心头突地一跳。
“我去找找,你们等着。”女掌柜翻了个白眼,拉开小木门步入仓房以后,叶麒闲来无事的在成堆成堆的衣裙里翻来翻去,长陵问:“你刚才说的天魂天魄是甚么人?”
“我晓得女人身为绝世美女,必定日日受人瞻仰,早已风俗整天然……”叶麒轻声咳了咳,“但我们要做的事非同小可,毕竟是要低调点好……”
叶麒深思:没想到明月舟会对这女人如此看重,连贴身的亲信都干起跑腿找人的活了。
叶麒仍在念叨:“我只是担忧这么走下去,还没出这条街,就已经被明月舟的人给发明了……如果运气不好赶上了天魂天魄,那我连负隅顽抗的力都给省了。”
叶麒指了指长陵:“是她。”
天魄踱近几步停了下来,两人之间仍隔着三丈之距,叶麒却动也没动——勾魄刀五丈以内毫不失手,方才他顾着发楞,错过了绝佳的逃生之机,再想回身已是迟了。
叶麒看长陵起家要走,正要探出头喊来店小二结账,却见她俄然转头问:“在树林时,你有没有想过,我若不是他们的人,也不转头,而是直接走了, 那你放我岂不是没法追踪到线索?”
“……”还真有人把她当作逃窜新娘子的。
这个叶公子如此聪明,岂会不知放她走远比留下她来的更加毒手?
“……”
毕竟是在郊野,铺面不像大城里的那种亮堂,一踏入店中,长陵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她本没有挑三拣四的意义,但这雁朝女子的装束过分费事,件件衣摆都串着一溜金珠银珠,不是坦胸露乳就是裙摆过窄,放眼望去连一件像样点的衣裳都没瞧见。
念及于此,天魄浑身震了一震,心说:是了,他能拦下我的刀,足见技艺与眼力都不俗,可一开端他故作穷途末路的诱我动手,莫非都是在做戏?
长陵一回神,发明四周的贩夫走狗都在明里暗里的偷瞧着她,这才恍然一身大红锦袍实在太惹眼,加上中间跟着个白衣翩翩的叶麒,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哪来的新娘跟着年青男人私奔了。
天魄的眼神落到叶麒腰间,缓缓开口道:“我认得你的鞭子,那位女大家呢?”
长陵被“闭月羞花”四个字恶心到了,当即看向叶麒:“换一家。”
“我们家只卖女人家的裙子,男人的衣裳是没有的。是公子要穿的?”
只是她在阎王爷前走过不止一个来回,早已见惯了为鬼为蜮的叵测民气,就是那些自夸高风亮节的正道之士,也有很多人在危难之际不择手腕,美其名曰保全大局,实则都是一样的趋利避害,更别谈甚么道义不道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