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掠至屋顶,蕴着浑浑功力的掌风当头劈来。敌我如此差异叶麒哪敢应敌,他长袖一扬,将勾魄刀用力一掷——练刀之人夙来惜刀如命,天魄也不例外,他蓦地回身飞踏而出去夺飞刀。
“我如果不跟你走呢?”
念及于此,她的神采稍稍一舒,一转头,发明叶麒正盯着她看,“看我做甚么?”
迦古师叔的确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奇葩和尚, 长陵一听便知他没有扯谎,想到与师门相见无期, 心下一黯, 也就没有持续诘问下去的意义了。
“我去找找,你们等着。”女掌柜翻了个白眼,拉开小木门步入仓房以后,叶麒闲来无事的在成堆成堆的衣裙里翻来翻去,长陵问:“你刚才说的天魂天魄是甚么人?”
长陵身为一个“老一辈”的前浪,实在不忍看到稀缺的后浪被拍死在沙岸上。
毕竟是在郊野,铺面不像大城里的那种亮堂,一踏入店中,长陵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她本没有挑三拣四的意义,但这雁朝女子的装束过分费事,件件衣摆都串着一溜金珠银珠,不是坦胸露乳就是裙摆过窄,放眼望去连一件像样点的衣裳都没瞧见。
长陵稍稍愣了一下,“那分开呢?”
叶麒看长陵起家要走,正要探出头喊来店小二结账,却见她俄然转头问:“在树林时,你有没有想过,我若不是他们的人,也不转头,而是直接走了, 那你放我岂不是没法追踪到线索?”
“……”
他用哄小孩语气说完话,隔着袖口将天魄手中的刀抢了畴昔,补了句:“……不过刀我得先借走,他日有缘,你与刀兄自会相会。”
他深知若给天魄第三次脱手的机遇,本身定难逃此劫,因而用贴着两枚铜钱的手掌强行截下勾魄刀,幸亏上天瞧他命不该残,真给他赌对了一次。
天魄低下了头,这才发觉到勾魄刀柄上的红色粉末,心头突地一跳。
说罢跨步分开小店,出门前还善解人意的把门带上。
这个叶公子如此聪明,岂会不知放她走远比留下她来的更加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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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魄踱近几步停了下来,两人之间仍隔着三丈之距,叶麒却动也没动——勾魄刀五丈以内毫不失手,方才他顾着发楞,错过了绝佳的逃生之机,再想回身已是迟了。
“他中了我的昏元散,顿时便会睡去啦。”一向低调杵在角落边的叶麒终究吱声了,他一句话出口,天魄神采快速沉了下来,难以置信的昂首:“你……你甚么时候……”
叶麒看了一会儿羊皮图纸,心道:看来彻夜得睡荒郊田野了。
天魄不是离了刀就束手无措的菜鸟,他不怒反笑,脸上顿时添了三分狰狞之色,“有点意义。”
“天魄。”
那人走出逆光,暴露一张肥胖而又冰酷的脸。
天魄脸颊绷了绷,也不知是否信了这话,他直直的看着叶麒:“很好。”
天魄看了她一眼,摩挲着刀柄道:“那也只能用强的了。”
叶麒听到“好”字时,已下认识的退了一步,但天魄的刀更快,只闻“嗡”的一声破空之响,勾魄刀已脱手而出飘至跟前,叶麒仰身避开,还没来得及挺回腰杆,那刀犹心有灵犀般的在半空中一顿,抢先一步戳向他脊梁处。
“我觉得像女人这类学武之人多多极少会有所耳闻……”叶麒惊奇极了,“他们是亲兄弟,都是明月舟的摆布手,用的是旋风刀,一个叫勾魂刀,一个叫勾魄刀,虽说那刀看去也跟孪生似的,但二人使的刀法大不不异,一个快一个狠,双刀合璧时能力无穷,听闻就是雁国的第一妙手也与他们难分伯仲。”